小秋還要推辭,天飽爹拍拍他的肩:“秋娃子,讓天飽去吧,把兄弟就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是不。”
小潔想起了什麼,飛奔回屋把天飽的渲海彎刀讓帶上,她雖沒去過上村,但早耳聞周遭常有猛獸出沒。
天巨馱著他二人,四腿一蹬飛升,眨眼功夫就消失在爹娘和小潔的視線裏。
天空裏隻剩雲朵,小潔還在癡癡抬頭望著,娘笑著說:“天飽很快就會回來的,外頭風大,咱娘倆回屋吧。”
這個媳婦愛幹淨,做事麻利,家裏收拾得利利索索,又看重天飽,娘的心裏就象吃了蜜似的。
天飽爹含著旱煙袋走進敞亮的新屋,這幾日他佝僂的背都挺直了許多。
冬日的土山萬物蕭瑟,從半空往下看,漫山遍野枯黃之色。轉瞬上村就要到了。
騎在天巨的背上,天飽的鼻子聞到了衝鼻的血腥味,心裏一驚,問小秋:“哥,聞到什麼味沒?”
小秋的鼻子哪能覓風而嗅,他搖搖頭:“沒聞到什麼。”
天巨穩穩落到上村村口的小路上。小秋驚叫起來:“血!”
小路上血跡斑斑,還有錯亂的動物腳印,整個上村被愁雲慘霧籠罩,連往日的狗吠雞叫皆無,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小秋心急如焚,飛奔進村直奔家門。天飽緊握渲海彎刀,也尾隨跑去。
小秋家的籬笆牆被踏平,破草房房門大開,農具東倒西歪散落,地上滿是血跡。
“爹!弟!”小秋撕心裂肺地大喊著,跌跌撞撞地撲進屋內,
老實怯懦的爹、心狠手辣的繼母、活潑可愛的弟弟,統統不見蹤影。
天飽也在小秋家前屋後搜尋了一番,除了血肉模糊的殘肢斷臂,別無所獲。
小秋死死地盯著半隻人腿看,爹的腿上有顆大黑痣,再熟悉不過。
天飽急令天巨:“快到四周看看,要是有活人就叼一個過來!”天巨得令一溜煙跑了出去。
十餘天不在家,就遭此大難,小秋瘋了似的在村裏挨家挨戶地查找。除了屍體和殘肢斷臂,仍舊一無所獲。
天飽仔細看著村裏小路上的腳印,三爪、細長,明顯不是普通家禽,動物也未曾聽聞長出這樣的腳爪。
究竟是何凶物造孽?正查看著,天巨叼了個孩子奔了過來。
原來是王小牛,約莫七八歲,是鄰居家的孩子,和小秋弟弟玩的甚好,小胸脯一起一伏,昏迷不醒。
天飽將懷裏的混沌初元壺掏了出來,給小牛喂了兩口元液。
過了沒一會,王小牛醒了過來,看到小秋就哭了起來,好容易哄著他不哭,王小牛隻會反反複複地說:“妖怪!妖怪!”別的啥也問不出來。
小秋焦躁萬分,吼道:“妖怪在哪!我弟弟呢?”王小牛見小秋凶神惡煞的樣子,被嚇得又是大哭不止。
天飽拉了拉小秋的衣袖:“哥,你看西北角!”
隻見噬山方向,有一大股黑煙直衝雲霄,如柱吞吐,滾滾不息,很快染黑了大半個天空,黑煙中似乎不斷有活物爪蹄和頭腳冒出,甚是怪異。
“走!看看是何妖孽!”看樣子小秋爹已凶多吉少,不知弟弟遭了什麼罪,小秋心急如焚,再停留片刻都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