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一沾地,天飽連忙把包袱解開,把紫靈芝菩提根嚼嚼吃了,紫靈芝的苦澀被菩提根的清甜所化解,還不算太難吃。
人參很小,很嫩,根須很短,象個小男嬰,還長了個“小弟弟”,天飽看來看去舍不得吃。再看看那把金壺,把壺蓋揭開後裏麵還殘餘了點金黃色的“果汁”,天飽接了點泉水把果汁全喝完了,發現壺底刻著四個字“混沌初元”。
天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幹脆把人參塞進金壺,揣到懷裏。
山穀裏已經是黑蒙蒙一片,月亮在雲中時隱時現,天飽壓根看不出方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霧氣縈繞,樹木疏影林立,各種陰森古怪的聲音在天飽耳畔咋呼,他有些害怕,唯有盲目選個方向前行,先是邁開小腿快走,後來變成了快跑!
跑著跑著他被一株橫在中心的樹樁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懷裏的金壺鉻得天飽胸口生疼!天飽剛爬起來,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暗處撲了上來!
完了!天飽的鐵鉤早就不知掉在何處,一件防身的兵器都沒有,隻能坐等被吃!沒有撕心裂肺的疼痛,那隻巨獸竟然收步,舔了舔天飽的胸口。
“狗仔?”天飽不敢相信,明明是狗仔的舔法!待到好容易有月光了,方看清楚眼前是足有頭野象般巨大的狗仔!
“你怎麼長的這麼快啊?”天飽摩挲著狗仔已經長的垂地的長毛,吃驚地說。
狗仔,不對,應該叫巨犬了,巨犬向前走了兩步,後腿跪地,伸著血紅的舌頭扭頭看著天飽,似乎在請他騎上身去。
天飽興奮地拽著巨犬的長毛,騎在它身上。
巨犬輕快地跑了起來,如電如光,眨眼功夫,天飽已經回到了噬山,看到了來時的那片斑竹林。
“快放我下來!給他們看到會吃了你的!”天飽在巨犬的背上忙不迭地喊著。
巨犬順從地匍匐在地,讓天飽從背上爬下來。
“你好好地在這,我定然經常來看你!”天飽摸著巨犬的腿說。巨犬低下頭,俯身舔著天飽的手。
天飽說:“我給你起個名字,我叫天飽,你就叫天巨如何?”
巨犬通人性地點了點頭。
“以後我一喊天巨,你就出來!哈哈!”這麼快就有了自己的坐騎,天飽好開心:“你記得躲著點吞噬派的那些人!他們整天就想著吃肉,看到你肯定哈喇子流一地動手殺你,切記!”巨犬又點點頭,大眼中流露出感激。
天飽不舍地走回斑竹林,巨犬在後麵蹲坐目送。
心急火燎地回到火窟,火聖正陰沉著臉,準備好生懲罰天飽一番!火聖氣憤地想,小小童子,竟敢私自跑出去那麼久,害得火聖不得不上陣燒烤了一天、耽誤了修煉!他麵前的石桌上放著把錐子,不把這小子紮得鬼哭狼嚎他就不知道自己叫火聖!
天飽一看這架勢明白火聖要發威了,再瞅著那錐子細長尖利,斑斑血跡,嚇得他趕緊如實稟報了經曆的一切,隻是隱去了狗仔變成巨犬的奇事。
素貞派下了戰書?火聖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天飽的話,想著茲事體大,這兩年素貞派的實力越發雄厚,據說還排成了“玉女神針”陣法,此事由自己速去向掌門稟報較妥。
火聖的眼睛轉到了天飽的懷中,這小子又揣著什麼?一閃一閃得?天飽連忙將金壺呈上,火聖揭開壺蓋一看,一個人參娃娃活靈活現地在壺裏眨眼微笑!
混沌元嬰?!
他明白天飽這傻小子是撿了花精的寶物!趕緊納入囊中才好!
“咳,咳!狗仔一事對誰都不要提起,就說你去摘竹葉不慎被花精擄走了!至於這金壺嘛,要待我用法力去了妖氣才堪用得!對誰也不許提起,明白嗎?”火聖尖聲尖氣地說。
“弟子明白!金壺供奉火聖!”天飽看著火聖似乎心情轉好了,接著硬著頭皮稟報道:“鐵鉤不慎被弟子弄丟了,火聖能否再賜一根?”
“拿去吧!”火聖隨手抽了一把金鉤給他,心裏暗笑,傻童子,成千上萬把金鉤也換不來能“哺養”元嬰的靈壺啊!
“師父,我餓了!”那些紫靈芝和菩提根吃下肚,天飽越發覺得心裏餓的發慌!
火聖奸笑幾聲,隨手扔了頭烤羊羔給他:“我去見掌門稟報素貞派一事!記得,半個時辰為烤物翻身!切莫烤焦了!”
天飽抱著酥香細嫩的烤羊羔,連連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