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道:“跟你說了,那不是正常人,你不信,現在應該信了吧?已經走了。”
她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說:“我怎麼知道?這裏沒有陰氣,你沒感覺到沒有之前那麼陰森壓抑了嗎?”
她微微點了點頭,我舉著雙手晃了晃,讓她給我解開手銬,她在身上摸了摸,之後說道:“憑什麼?你現在還是嫌疑犯,剛才那個影子不能代表什麼。”
這人真是死腦筋,我說你若不信,你現在去哪紙箱看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裏麵應該有具與之前一樣的屍體。
黃警官趕緊過去看,她翻開紙箱,我感覺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我猜對了。
我也過去看,果然又是一具血淋淋的被剝了皮的屍體,看著慘不忍睹的屍體,心裏真不好受,一條生命就這樣被殘忍的殺害,我感覺全身的細胞都麻麻的。
讓人意外的是黃警官看著這屍體後,卻轉身跑到路燈下,我馬上追過去,我說你可別跑啊。
我看她伏在路燈柱子上,用力的錘著柱子,身體顫抖著,她竟然哭了起來。
這個堅硬女警竟然哭了起來,我有些於心不忍,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不要難過。
她轉身看著我,臉上沒有淚水,但是眼睛卻很紅,她並不能掩飾她哭過,我也不揭穿她。
隻是晃了晃手說道:“給我解開吧。”
她說解不開,鑰匙剛才丟了,我一驚鑰匙丟了,開玩笑吧,難不成讓我一直帶著手銬?
她站起來,也不再理我,而是去一邊打電話了,過來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劃破了夜空。
荷槍實彈的特警們從車上下來,幾個特警見我被帶著手銬,立即將我揪著往車上推。
黃警官攔住了他們,說不是我,讓他們給我解開手銬,那幾個特警很疑惑,但是什麼也沒問,照做了,果然是紀律部隊啊。
因為有了早上的先例,接下來警察們處理起來也是輕車熟路,隻是這些背後的實情,就算是這群精英也無法破解的。
因為聲勢浩大,紫葡萄那幾個年輕的服務員都瑟瑟發抖的站在門口看著。
黃警官依舊情緒低落,我讓那幾個服務員幫忙泡一壺熱茶,我想邀請她一起喝杯茶壓壓驚,順便聊聊這件事該怎麼辦。
服務員們都認識我,連忙都會屋裏準備茶點了,黃警官確實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壓力,案子的事,暫時有其他警察與法醫勘察,我們一起去了西餐廳。
黃警官不願意喝茶,要了杯咖啡,她為了監視我,今天晚飯還沒吃,餐廳準備了一點點心,她吃飽了之後,說了聲對不起。
我說你能說對不起,還真是讓我意外啊。
她喝了一口咖啡說道:“你很了解我嗎?”
一句話將我給架住了,我搖頭說不了解,她笑道:“那就是了,我是警察,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但是錯了,我會主動道歉。”
這個我表示理解,而且十分尊重,我想我們也算是一起並肩戰鬥了,我說道:“我叫王浩寧,我……”
我話沒說完,她打斷了我的話,開始背起我的資料來,她說道:“王浩寧,牌坊鎮哇山村人,二十歲整,高中畢業成績十分差,職業農民,還幹著倒賣屍體的非法勾當。”
什麼叫非法勾當,我……她示意我,聽她說完,她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係統中能查到我的信息,但是實際上哇山村不存在,確切的說曾經存在過,但是解放前的時候,因為巨大的泥石流,哇山村已經完全被淹沒,自那次大災之後,哇山村就不存在了。
我聽的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一直生我養我的家鄉怎麼會不存在?雖然哇山確實很怪異,可不至於不存在吧。
也許是我因為愁上眉梢,黃警官竟然岔開話題說道:“我叫黃思雯,特警隊隊長。”
我笑著點了點頭,她問我究竟從哪裏來?我說我真的從哇山出來的,你可以查查我的信息啊,我也奇怪,既然哇山都不存在,我們的信息如何進入係統?我的身份證從何而來?難道都是假的?
黃思雯說開始她也懷疑是假的,專門安排人查了,信息絕對是真的,而且我的身份證也是真的,但是整個哇山隻有我一個人的信息,也就是說哇山村隻有我王浩寧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