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他抱住按在地上,這時候,我的眼睛也漸漸的適應了黑暗,加上外麵有些蒙蒙月光,接著月光,我看見自己抱著的東西,我都差點笑了出來,真是神經緊張了,這哪是人啊,原來是一個麻布袋裝著稻草,這個在山裏很多,主要是用來做稻草人的身體的,我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將這稻草人砸在地上,又狠狠的踢了一腳,暗罵一句,連陰間都闖了,連包皇爺都跟我一起喝酒了,竟然被你一個稻草人給嚇到了,想想還覺得窩囊,我又踢了它一腳,之後轉身朝著屋後走去。
這時,我聽見耳邊傳來,一陣微弱的喘息聲,我這剛平靜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可是當我豎著耳朵去聽的時候,又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這可真是怪了,難道我聽錯了?沒時間多想,我現在小腹漲得厲害,得趕緊將肚子裏的水給放了,我也沒找廁所了,農村也沒太多講究,我在屋後的菜地裏尿了。尿完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我正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我聽見有個女人在身後喊了一聲。
我回頭問了一聲是誰?這一說,我立即後悔了,山裏是有講究的,可不能隨便答應呼喊聲的,可是我現在答應也都答應了,我回頭看了看,這時候,之間菜地前的石頭上坐著個人,那人穿著白衣服,長頭發披著,這大晚上的,加上朦朦朧朧的月光,看著可有些瘮人了,但是我見過的鬼太多了,這能看見的,我管她是人還是鬼,我也不怕,我甚至在想,既然相見了,那也算是緣分。
我回到菜地前,問她是誰?那女人哀歎的說道:“唉!還問名字做什麼哦?”
我能感受到一陣陣陰氣,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人啊,鬼大部分時間一長,記不住自己的名字的,多問無益,反而有激怒她的風險,我便不再說話,我問她在這裏做什麼?喊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那女人對我招手,讓我過去。女人那手勢十分魅惑,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撫摸著,這動作看著十分銷魂,但在我眼裏,我覺得有些不忍直視,我說如果沒什麼,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坐著吧。
我說完站起來要走,可那女人突然站起來,跪在了地上,喊道:“先生,我知道你是正派的人,救命啊。”
這可把我給搞的有些懵,剛剛還那麼輕浮,突然怎麼又下跪了?我問她怎麼回事?救什麼命?我心裏想著,這女人肯定是有冤情的,一般人死燈滅,之後身負很重的怨氣,才會有陰魂不散的情況,她一直記著仇恨,證明了這一點。
那女人幽幽的哭著,說她命苦,然後數落著說著她之前的愛情故事,說的那是一個淒美動人,說她與一個男人相愛,但是被家人反對,還遭到村人的嗤笑,對他們的愛情大加抹黑,最後那個男人扛不住了,隻好棄她而去,留下她一個人傷心難過,這也是個老掉牙的愛情故事,不過從她口中說出來,那感覺讓人聽著為之動情,甚至有種要落淚的感覺。
我聽得入迷,不知不覺那那女人竟然走到我的身邊,我也看清楚了她的臉,這是一張潔白如玉的臉,看著她,我大腦一片空白,想要將目光轉移開來,但是眼睛如同定住了一般,她也看著我,之後抬手在我的臉上輕輕撫摸,一股暖流從她的手掌傳遍我的身體,我感覺自己有些魂不守舍,她的眼神如同有催眠作用一樣,讓我感到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