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就是光明正大的威脅啊,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我正要發作,陶蓮兒湊到我耳邊說道:“你這麼急,你的妻室應該也在朋友中間吧?”
這一說,我滿腔怒火,頓時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一泄而空了,村長指著我的酒杯說道:“請吧。”
他雙目怒視著我,顯得殺氣沉沉,旁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幾個黑衣人,看上去來者不善,好漢不吃眼前虧啊,我現在必須要沉住氣,我微微一笑,將酒喝下去,陶蓮兒見狀立即笑了起來,溫柔的抱住我的胳膊,而村長的開心的大笑起來。
為了讓他們不要對我有疑心,我迫使自己發揮自己的戲精屬性,我笑道:“村長大人,村子裏難道將貴字注冊成品牌了,為什麼酒與菜都帶著個貴字呢?”
我話音剛落,一個人上來湊在村長耳朵裏說了幾句,村長一揮手,那個人又走了,我看那人穿著油光光的衣服,袖子上還逃了白色套袖,這個人應該是廚師啊,他來做什麼?莫不是要加菜?加菜好啊,我還沒吃飽呢,我的吃飽喝足才能想到辦法離開,去找藍澄與聰少等人。
那廚師已經跑到了樓梯口,村長突然又叫住了他,說道:“去讓屠戶來,他的刀法好,切肉利索,王公子還要再嚐嚐貴肉。”
那廚師應了一聲之後,便下樓了,我繼續剛才的問題,又問他“貴”字究竟有什麼含義?村長大笑:“哪裏有什麼商標?這是個世外桃源。”
正說著話,下麵傳來吵雜聲,接著便是一個男人粗獷的笑聲,村長說道:“屠戶來了,王公子既然已經是我的女婿,現在就讓你看看為什麼有這麼多的貴字。”
我們三人來到木樓上的圍欄前,我看著下麵,吵雜聲是那些黑臉泛著白眼的怪人傳來的,而讓他們發出騷動聲的是一個提著長刀,中間禿頂四周留著長頭發,將長頭發在後腦勺處紮了個鞭子,看著何等熟悉,在哪裏見過的?可是當我仔細一想,準備說的時候,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又都不記得了,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我中邪了?
這是幾個黑衣人拖出一個人,那人一臉晦氣的樣子,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誤,被人用繩子綁著,那人被黑衣人推著跪在地上。
我問村長這是怎麼回事?村長指著那個跪著的人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什麼是貴人嗎?看看吧,下麵跪著的就是貴人。”
我實在想不通,這人既然是貴人,還要用繩子綁著他,還要對他恩將仇報,陶蓮兒讓我不要好奇了,等著吃貴肉就可以了,我聽著一驚,這怎麼回事?我是問貴人是怎麼來的,陶蓮兒卻讓我等著吃肉,這兩者有什麼聯係?
正說著,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我一看,簡直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個貴人被禿頭屠戶一刀砍了胳膊,廚師撿起地上丟著的斷臂,開始切了起來,我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這就是貴人?一刀斷了胳膊,這簡直就是拿人在發泄怒氣啊,這怎麼可以姑息?
那個屠戶的刀法確實好,一個大活人,不一會兒便被他砍成幾大塊,廚師忙碌的切著,我感到有些窒息,看著幾個廚師如同切豬肉一樣,我腦子裏想起了陶家父女,他們為什麼要騙我?我回頭要跟他們理論,我這一回頭,差點嚇的我從樓上直接摔到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