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聰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急,我心裏有數,聰少立即明白,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與聰少之間已經如此默契。
我說陳叔啊,不滿你說,我是從山裏來,但我的身份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覺得我們是從山裏來城裏討生活的鄉巴佬?完全不是啊,我這麼跟你說,聰爺的身份,其實是捉鬼大師,這隻要是鬼見了他,絕對都是繞道而行,而我的身份,那也不是一般人,我是媒公師傅,懂媒公師傅是幹什麼的嗎?
陳叔將他肥圓的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說道:“捉鬼大師,我是知道的了,但是這媒公是個什麼意思的呢?我就不是很懂的了。”
我說你不懂很正常,我這行當比較神秘,一般人或者沒有機緣的人,那是斷然不是知曉的,這個媒公啊,其實也簡單,跟媒婆一樣,是婚姻媒介,但是不同的是媒婆給活人介紹姻緣,媒公卻是給死人介紹姻緣,你死去的兒子,要配冥婚,其實這個就該歸我管。
陳叔一聽,立即從沙發中直起腰來,問道:“你是說,你是陰媒?”
我說你怎麼說都行,求同存異吧,陳叔顯得有些激動了,問道:“這個我是聽說過的了,你們媒公真的可以通過冥婚化解死人的怨氣的啦?”
我說可以啊,陳叔不等我把話說完,立即說道:“你開個價的了,我現在就需要你啊。”
我說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是開價的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庸俗?我這麼說著,聰少卻在一旁對我張開雙手對我示意著,他讓我問陳叔要價呢。
我說:“陳叔,你這個價錢嘛,也不是說不能開,但是我這行當也是有規矩的,童叟無欺,你先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麼?咱們先說事,再談價。”
陳叔聽著一口氣歎了老長,原來陳叔早年從香港來到池城,當年他來到池城的時候,趕上了內地改革的新風潮,加上他在香港長大,見識相對要廣,所以不出幾年就發了大財,前幾年做的生意也簡單,但是利潤大,就是倒賣各類商品批發,後來做進出口生意,可是國際形式變化異常,今天你製裁我,明天我反擊你,陳叔在池城算是一定一的富商,可放在外麵,那也就是小打小鬧,小本生意類型,沒過幾年便被大浪淘沙給拍死在了沙灘上。
雖說陳叔除了這些進出口的生意之外,還在池城經營了紫葡萄這樣的頂級奢華大酒店,在旁人看來,那還是頂級富豪,而且紫葡萄大酒店也確實賺錢,可是這要看看他的整體財政狀況,陳叔和大部分富商一樣,所有的流水資金基本上都是靠銀行的貸款,他這進出口的買賣突然沒了,資金的大頭斷了,紫葡萄大酒店這點盈利,一個月還不夠還他銀行貸款的利息。
這不出事還好,一出事,所有的事都暴露出來,銀行對他的財政進行審核,有凍結他資產的計劃,這可把陳叔給嚇到了,但卻有沒有辦法,一籌莫展。
聽著陳叔說了這麼多,聰少笑道:“陳老爺子?我還以為你真的跟剛進門時那樣財大氣粗,原來你是個空盒子啊?”
我說:“聰爺,你別小看陳叔,陳叔既然還能安然的坐在這裏,還能請得一空這樣的馬仔和尚,我想他之前所說的問題應該都已經解決了。”
陳叔聽著我的話,對我豎著大拇指說道:“還是寧少慧眼識英雄啊,聰少,你這個衰仔,落井下石你最在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