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出“死人”二字,這倒是讓我對他的態度有所改善,我說沒問題,我們有辦法的,其實我確實有辦法,眾人不是怕死人嘛,就是因為藍澄的肉身不能動,其實這個真不是什麼問題,要讓藍澄動起來太簡單了,隻要讓小嫣上藍澄的肉身,她立即便可以動起來,接下來的坐車,我就打算這麼幹了。
但這話,我也不會跟這和尚說的,聰少聽我開口,立即攔住我說道:“大師,我們已經想到了,不坐車就不坐車,就這麼走吧。”
和尚聽著笑道:“年輕人,沒你想的那麼容易,我既然下車,就是幫助你們的。”
幫助我們?這倒是吸引了我與聰少的注意力,怎麼幫?如果他對自己的口舌有信心,能說服那些介意的乘客,那剛才為什麼不說呢?
和尚說道:“不難啊,老和尚我看二位確實是有慧根的,相識是緣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袖手旁觀,這女子雖然已死,但身上卻有這不同常人的光環,你們看不到,卻瞞不過我這個和尚。”
我心想,當然不一樣了,堂堂天仙子能與凡人一樣?隻是他能看出來?我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我就裝傻了,我問他既然她有不同常人的光環,那她怎麼會死呢?
和尚聽著一愣,也是卡了幾分鍾,支支吾吾的過了好一會兒說道:“哎呀!我不滿你們啊,這女子命重,是個大人物轉世,可惜她擔不起這種命運啊,所以才過早的死去。”
我與聰少聽著,表現出一臉驚訝的神色,和尚以為將我們徹底給糊弄住了,所以更加自信了,滔滔不絕的說著。
聰少笑道:“和尚師傅啊,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聽不懂的,你就說,你有什麼辦法,讓我們坐上車,咱們可是已經說了半個多小時了,再浪費時間,我怕是那班末班車就要到了。”
和尚一聽,笑道:“二位莫急,睜大眼睛看就是了。”
說著,讓我將藍澄放下來,坐在路邊的石凳上,這我那同意啊,藍澄現在怎麼可能坐的住?但那和尚卻說,若不將她放下來,他就沒辦法施展法術啊。
我與聰少相視,聰少對我點了點頭,我一咬牙將藍澄從背上放下來,我也想看看這和尚到底想搞什麼鬼。
我將藍澄坐在石凳上,然後從後麵扶著藍澄,和尚看著藍澄的臉,連聲誇讚說道:“真是美若天仙的女子。”
我聽著嚇了一跳,和尚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不合適,馬上轉移話鋒,說他隻是為藍澄感到惋惜,接著他從身上,摸出一串佛珠,將佛珠在藍澄的左右肩膀上各動了一下,然後將佛珠掛著藍澄的脖子上。
之後在藍澄坐著的石凳前地上盤坐起來,嘴裏小聲念叨著,但是聽不清他念得是什麼,之後,突然一聲吼著:“起。”
我扶著藍澄的手,突然一陣,藍澄的身體有力氣了,我慢慢的鬆開手,藍澄竟然坐在椅子上了,睜開著眼睛,無光無神的看著前方。
這時在藍澄的肩膀上與頭頂上多了一股白色光芒,隻是在大白天裏,看的不是很清楚,光是白色的,這不像是鬼氣,倒有幾分仙氣的感覺,難道這和尚真的有幾把刷子?
不一會兒,遠方傳來中巴車的喇叭聲,車來了,和尚趕緊攔車,車停下來,車門開了,和尚與聰少一起上車,我站在藍澄身邊,有些不敢上車了,售票員問我們到底上不上?我說上啊,這時藍澄站起來,走在我前麵,自己上車了,我跟著上車,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我付了四個人的車票錢,和尚卻堅持要自己付錢,逼著售票員將錢退給我。
我腦子裏亂的很,這和尚難不成還真的是得道高僧?我怎麼看著不像呢?主要是這和尚有點胖,而且目光裏流露著狡猾。
聰少與和尚坐在我後排,二人相談甚歡,我聽著,和尚法號一空,聰少帶著目的與他聊天,說我是他弟弟,藍澄是我老婆,胡說八道說藍澄半年前得了重病,前天突然發作了,沒了氣,說我受了刺激,一定要帶藍澄去池城看病,還說為了給藍澄看病,我們家已經欠了好幾十萬的債務了。
一空聽著對我們十分同情,但是說藍澄畢竟已經死了,還說得幫我走出心理陰影,聽他們兩個胡說,我都想笑,但是我懶得揭穿聰少,之後他們兩個在後麵小聲嘀咕著,具體說什麼,我聽不清楚,隻聽見一空說:“這筆錢很客觀,對你弟弟的家庭也是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