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鬼差突然發瘋,洪學憤怒的看著我與聰少,聰少笑著對我說,老虎發怒了,看來有好戲看了,洪學的眼神中滿是怒火。
那兩個小鬼差,不再重複那句話,改為喉嚨裏發出淒慘的怪叫聲,洪學怒吼一聲,伸出兩手,一手掐住一人的脖子,用力一捏,那兩個小鬼差沒了聲音,我看著嚇了一跳,他這就將兩個小鬼差給弄死了?洪學將那兩個小鬼差的屍體扔在一邊,轉身大步離去,這可看的我心驚肉跳,雖然我什麼都見過,但是對於我這樣一個正常人來講,輕易的奪取一個人的生命,那是非常難的,哪怕是我的對手,我也從未想過要第一時間要人的命,我這個特點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聰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他們不是人,不必惋惜,倒是寧爺你,我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我說我怎麼了?他笑而不語,我倆來到那小鬼差的屍體前,我是覺得不能讓兩具屍體就這麼暴露在祠堂前,可是當我們走到屍體旁邊時,才發現,哪裏還有什麼屍體?隻不過是兩堆灰白色的灰塵而已,聰少用腳踢了踢,灰塵頓時灑落幹淨,想想這兩個小鬼差,雖然與我不熟,但是我從小在哇山長大,與他們也是經常見麵,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心裏終究還是有些不好受的。
我爸在屋裏喊我,我走進祠堂,我爸站在棺材前,對我說道:“浩寧,跟我出去走走吧。”
我扶著他出門,聰少與我爸相視,互相點了點頭,嫣然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我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些怪怪的,但我沒有多問,我現在也不想以前了,凡事都要問個所以,其實有些事該你知曉的,你終究能夠知曉,不該你知曉的,你堅持又有何用?
我問我爸,想去哪裏走走?我爸說了一個讓我十分意外的地名紅土坡,從未有人散步要去紅土坡這種地方,但是我爸確實說了這裏,我也不意外,紅土坡,這個我們都要麵對的地方,我爸既然選擇去哪裏,應該是要與我說清楚了,我十分期待。
紅土坡山路難行,我爸現在的身體狀態,那絕對是走不上去的了,我背著他上山,就如同我小時候,他背著我上山,背著我走在田埂上一樣,我爸現在很輕,這讓我感到十分心酸。
我背著他走,我爸扒在我背上問我:“累不累?”
我說不累,之後我倆不再說話,我們之間如同有一層薄薄的隔膜,雖然肉眼看不清,可是這隔膜卻真實的存在著,我不能否認,我父子之間的關係不再純潔,我開始有些後悔喝下包皇爺的第三杯酒了。
我爸突然說道:“他告訴你了?”
我沒有說話,我爸這話的意思,我心知肚明,如同聰少所說的,我見過包皇爺,這件事是瞞不住我爸的。
我爸又說:“你不告訴我,我很感激,不辜負我養育了你這麼久,可是有些事是改變不了的,你今日做出任何決定,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聽著我爸的話,我心裏如同被刀割一樣,痛的我無法呼吸,我不說話,我不敢發出聲音,我不知道我會說出什麼樣的話,我怕傷害到他,但同時我又有一股怒氣堵在心中,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