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杯酒下肚,如同刀子劃過胸口,火辣辣的痛,我如同觸電一般的站起來,一時間天旋地轉,渾身酸痛,我兩腿一軟,又癱坐回太師椅子上。
這時我眼前一陣刺眼的光芒,漸漸的光芒散去,我坐在大樹底下,我回到自己的心房,麵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月老兒,一個是影子,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月老兒沒有了之前的慈祥,影子也沒有了之前的邪惡感,兩個人目無表情。
我問他們怎麼了?他們朝我走過來,這時我才看清楚,他們兩個竟然是手牽著手,走到我麵前之後,他們同時舉起牽在一起的手,將手按在我的天靈蓋上,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突然用力下按,我感覺一陣熱流鑽入我的腦袋裏,我兩眼一黑暈倒在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眼醒來,剛睜開眼,我腦子裏如同影像機一樣,快速的播放著各種片段,過來大約五到十分鍾,這種感覺才慢慢的消失,突然之間,我發覺自己的腦海中變得滿滿的,不再像之前那樣空蕩蕩,正如包皇爺說的,三杯酒下肚,我感覺我似乎找回了自己,確切的說是找回了一些記憶。
我看了看四周,月老兒還站在哪裏,但是影子卻不見了,我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中漂浮著幾塊巨大的雲朵。
我看著雲朵有些發呆,問道:“影子去哪了?”
月老笑道:“世上本無影子,影子存在於心,但現在卻化為天空中漂浮的雲。”
我聽著淡淡一笑,月老兒說話,就是這麼文鄒鄒,不就是說現在影子與我融為一體,而天空中的雲朵,證明我不再單純了嘛。
我站起來,月老兒喊著我說道:“不要忘記初心。”
我回頭看著他笑道:“你還是我的心嗎?”
他說那當然是了,我說那好啊,既然你是我的心那就該為我守住初心啊,月老兒聽著,笑著捋了捋胡子。
我睜開眼,又回到那間屋子,我靠在太師椅上,我那漲得如何懷胎十月的肚子,已經恢複了正常,屋裏已經沒有人了,我站起來四下看看,包皇爺已經不見,我歎了口氣,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匆匆離去,其實我到有些話想要跟他說,我正要出門時,看見門上貼著一張紙,上麵寫道:“天機不可泄露。”
一眼掃過之後,那紙便立即燃起火苗,燒的一絲不留,這是包皇爺留給我的字條,我推開門出去,我認出了這裏,正是我第一次救出阿錯的破廟,我走出房間後,回頭再看,剛剛推開的房門不見了,身後赫然隻剩下掉了石灰的土牆,我也不奇怪,這很正常,我穿過廟堂,走到門口,外麵的天已經亮了,而且陽光明媚。
廟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聰少,他見到我問道:“一切可好?”
我點頭說:“還好。”
聰少也是微微點頭問道:“見到那個人了?”
我問他指的誰?他看了我片刻,笑了起來,從身旁拿出一個包裹遞給我說道:“我剛才在廟宇中撿到的,還給你。”
我接過包裹一看,正是狐尾鞭、閻王筆與生死簿,我將三件東西收起別在腰間,聰少又說:“那兩個姑娘,在河邊,活著的驚嚇過度,不能動的那個倒沒事。”
我點頭說好,我們兩個來到河邊,阿錯正用手在水裏劃著,顯得極為無聊,藍澄的肉身則躺在一旁的草地上,我在阿錯麵前蹲下,我讓她不要怕,一切都過去了,阿錯這才扭頭看著我問道:“我看見了,陰間鎖命的鬼差。”
阿錯說著看著我,眼神中還帶著恐懼感,聰少走到身邊蹲下來說道:“小阿妹,怕個毛啊,我也是陰間來的,我是黑無常,也是轉變鎖命的,你看我多帥?”
阿錯呆呆的看著他,我推了一把聰少說道:“你幹什麼啊?嚇人做什麼?”
聰少笑嗬嗬的站起來,對阿錯說道:“小阿妹,勇敢點,一切都過去了。”
聰少這一看就是痞子的模樣,給人感覺就不是好人,阿錯本來就已經受到驚嚇,他這麼瞎鬧騰,別讓阿錯的情緒變得更差,可是我這麼一廂情願的認為著,事實上卻讓我十分意外,阿錯看著聰少嘴角揚起一絲溫柔的笑容,竟然站起來,甩著手跟著聰少走了。
這可真是奇了,我將藍澄背在身上,跟了上去,我對阿錯說道:“聰少這人看著像痞子,但人不壞,不過……”
阿錯卻突然打斷我的話,說道:“我覺得他挺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