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少打了個響指,右手用力一捏,然後鬆開手,這時他的手掌心多出一顆懸浮的火珠,他讓我張開嘴,我問幹什麼?我剛開口說話,他突然將那火珠塞進我口中,那珠子一進我嘴裏,立即跟活了一樣,奔著我喉嚨便鑽了進去。
一陣熾熱的暖流從喉嚨一直湧入我的胸膛之中,酸軟感頓時消失了,影子的笑聲也沒了。
這怎麼回事?那火珠是個什麼東西?聰少說火珠是他的法寶,吃了後腰不酸腿不疼,反正是好東西,最主要的是我身體裏有不幹淨的東西,滅了火焰後,不幹淨東西就占了上風,這個火珠可以幫助我壓一壓那東西。
聰少說的不幹淨東西肯定指的就是影子了,這樣也好,要不然影子肯定會開始造次的。
我問藍澄是不是也要滅了火焰?聰少笑著搖頭說道:“人家跟你不一樣,人家……”
聰少話沒說完,藍澄打斷他的話說道:“我不是活人,所以不用。”
這一句話多少還是讓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了,為了緩和尷尬的氛圍,我說既然這樣,那就好啊,我也就是提醒一下而已。
藍澄說既然一切準備就緒,我們還是出發吧。
藍澄這麼急,我都有些奇怪,她一直關注的不都是問我要刑天的魂嘛,現在這麼急著要進哇山,難道她是急著要拿我去交差?還是現在正在的與我步入統一陣營?我倒希望是她心甘情願的加入我們,但我心裏卻始終有種淡淡的不安,具體不安在何處,我又有些說不清楚。
我邊走邊想,地上有件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俯下身子看,是張紅色紙片,我用手指捏了捏,指肚上有些褪色,這紙片與紙人街道上紮的紙人的紙一模一樣,這些紙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也不是沒可能啊!畢竟那紙人鎮也是這假地獄的一部分,興趣我爸在製造假地獄的時候,也用了紙人吧?
可走了大約十幾米時,我又發現了地上一張紙片,這次是綠顏色的,還是紮紙人的那種材質的質料,兩張紙片雖然形狀不一樣,但是大小卻差不多,應該是隨便撕下來的。
我想問問藍澄與聰少,他們有沒有發現這紙?我正要開口時,突然腦子裏閃過一絲警覺,因為我在地上又看見了一張,相同的紙片。
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張紙片,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這讓我想起有些人走迷宮,怎麼也走不出去,最後就一路撒東西,來辨別自己那條路沒走過,最後找到迷宮的出口。
現在這情況是不是與那個有些相似?而我們可不是在走迷宮的,誰會撒紙片?撒紙片的目的是什麼?會不會是藍澄或者是聰少?我正想著,突然趕緊身後似乎有點動靜,我回頭看,問了一聲“誰?”
但身後靜悄悄,什麼也沒有,倒是藍澄與聰少聽到我聲音,被吸引過來,他們走了回來,藍澄問我怎麼回事?我說我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
藍澄說是不是我花了眼?這裏怎麼會有東西呢?聰少說也許是些地獄小鬼吧?看著他們兩個,我將手上的兩張紙片揉成了小紙團子,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