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說話時,藍澄卻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接著我聽到外麵出來她的說話聲:“天已經亮了,你走吧,我有數。”
接著一片安靜,藍澄又說道:“目前,那個人還沒有蘇醒的跡象,我會一直看守的。”
又是一片安靜,接著藍澄又說:“我知道,雖然我的的時間不多,但我會傾盡全力,我不能看著他消失掉。”
藍澄在跟誰說話?怎麼聽著像對話,可又隻聽見她一個人聲音?難道她在打電話?也不對啊,打電話她怎麼會說天亮了,讓人走?
我馬上站起來準備出去看看,就在這時,藍澄回到房間,見我醒了,站在門邊,她臉上略過一絲慌張,問道:“你醒了?”
我說道:“是啊,你跟誰說話啊?”
藍澄臉色微微變化,說道:“沒啊,沒說話啊,哦,我剛開了下電視看。”
開電視?怎麼可能?我探頭出去看,她又說:“沒什麼好節目,我又關了,你昨晚沒睡好,早上想吃點什麼?”
藍澄有心叉開話題,我看她臉色蒼白,眼睛裏布著紅絲,顯然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我心裏也有些心疼,便讓她休息一下,我出不去買早餐。
藍澄笑著說也好,順便買點燃香給姚琴,我刷牙洗臉,披上衣服,便下樓,今天天空灰蒙蒙,街上人流稀疏,而且個個臉色都有些灰蒙蒙的。
我到早點攤前,老板也是無精打采,我問他怎麼回事?是不是不舒服,平時他都是一邊做早餐,一邊叫賣的,有了他的叫賣聲,整個街道都喜氣洋洋的,今天不正常啊。
老板說別提了,昨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貓,叫了一夜,又吵人又恐怖,折騰了一宿沒睡,看看現在整個街上都關著門,起不了床啊。
他隨手給我裝了幾個餅,遞給我,我給他錢,他靠在椅子上說:“放下吧。”
之後便似睡非睡,一點精氣神都沒有,我拿著個餅咬了一口,差點將我齁死,我老板你放了多少鹽啊?我又喝了一口豆漿,天啊,這那是豆漿,這簡直就是蜂蜜啊。
老板聽到我的吐槽,無精打采的將我咬過的餅接過去,咬了一口,又將我喝過得豆漿嚐了一口,說道:“挺好的。”
之後便又坐回去,不說話了,我說你這老板真是奇怪了,這時又來了兩個人來吃早餐,也是無精打采,沒睡醒的樣子,打著哈欠,讓老板上點餅,老板根本就沒做餅,問我:“這餅你還吃嗎?”
我說我是要吃的,可你這怎麼吃?鹹的鹹死,甜的甜死。
老板一把搶過我手上的餅說:“不吃拉倒。”
他將餅與豆漿丟給那兩個人,我心想,這老板今天中了邪了?之前那麼熱情的人,今天怎麼搞的,就算再沒休息好,也不會這樣啊,我看一會兒那兩人吃了這餅不弄死你才怪。
可讓我沒想到的時,那兩個人卻吃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任何不適,這可就奇怪了。
我問他們難道沒覺得太鹹?那兩人有氣沒力的說:“很好吃。”
我奇怪了,我又拿個餅嚐一口,依舊鹹的要死,他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正疑惑時,突然一個人在我麵前不遠處走過,此時身材高大,身穿灰布馬褂,我隻看了他一個側顏,但就這個側顏,讓我驚訝,這個人實在太麵熟了,可是我不敢想象就是那個人。
我這一分神,那人已經走了很遠,我悄悄的跟著他過去,卻不見那人的身影,奇怪了,走的這麼快?
四周的店門都緊閉著,他不可能進去的,這時前麵有人走過來,我拉著他問路,他們目光渙散的看著我。
這些人都是怎麼了?怎麼都怪怪的?我問他,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身材高大,穿著灰白馬褂的人?那人晃了晃,指了指河邊方向,我趕忙追過去看。
就在我走到河邊時,我被麵前的場景驚呆了,河麵上密密麻麻的漂浮著一具具死貓的屍體,數不勝數,全是黑漆漆的貓。
看的人心驚肉跳,怎麼一夜之間死了這麼多的貓?我記得昨晚我來追逐蔣紅時,跨過小河時,也沒發現啊,而且剛才那老板說昨晚貓叫了一夜,可我什麼也沒聽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麵對河裏的黑貓屍體時,河對岸突然出現一個身影,他的手裏正提著一隻黑貓的屍體,我瞪大了眼睛,那個人正是我剛才看見的人,我忍不住喊了一聲:“老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