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微微點頭答道:“我無所謂保重,就算不保重,我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倒是你真的想好了?”
藍澄低著頭,最後抬頭,用力的點了點頭,我、藍澄、聰少三人離開古堡,坐上那輛公交車,一路上我們三個都不說話,聰少幾次發出笑聲,但見我與藍澄都不接茬,他也就不說話了,最後還是藍澄開口對我說道:“雖然咱們已經無夫妻之名,但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你讓我回來就這麼對待我?”
她還真是不講理,逼我寫休書,現在又以朋友的名義要求我,要我怎麼樣?我根本就不懂得如何與女孩交往,但我還不能這麼說,最後我憋了半天,說了一句話:“你這一身打扮,跟個仙女一樣,跑到人間,難道你不覺得怪異嗎?”
藍澄張開手看看自己的穿著說道:“有什麼不好嗎?”
我說道:“很好,但是現在不流行,你好歹是個大學生,這個難道你不懂?”
藍澄疑惑的問道:“大學生?”
我也奇怪,難道她不記得她生前的事?藍澄捂著頭想了想,然後笑了起來說道:“我怎麼會忘記,我是大一學生啊。”
聰少用肩膀頂了我一下,笑道:“她來了,你就是第二傻逼了,她成第一大傻逼了。”
我懶得理他,但我聰少口袋裏搶了一疊錢過來,我也懶得數多少,但目測也得二三千吧,被搶了錢,聰少氣急敗壞,我說你氣什麼?這錢我有份的。
我拿著錢對藍澄說:“一會兒下車,咱們去鎮上最好的服裝店給你買一身衣服。”
我話說完,突然又覺得不對,藍澄現在又不是活人,人間的衣服她能穿嘛,我也是昏了頭,聰少說:“沒問題,我以我領導幹部的身份跟你說,現在的藍澄已經是個實體了,實實在在的人。”
我覺得這不對勁吧,藍澄的肉身還在哇山村,如果她現在是實體,那她身體從哇山村怎麼出來的?哇山村的橋已經斷了,靈魂出來很正常,身體出來怕沒那麼簡單吧?
聰少說:“你想的真的,這個你不懂得了,要出來的方法多著呢,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話中,車子已經到了鎮上,鎮上一個人沒有,陰風陣陣,我一拍座椅說道:“什麼以後就知道,要說現在就說,不說滾一邊去。”
見我生氣了,藍澄過了拉著我說道:“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反正我覺得自己很正常,要不你打我一巴掌,看我疼不疼。”
我是不可能打女人的,我話還沒說完,臉上“啪”的一聲,藍澄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好好的打我做什麼?
藍澄笑嗬嗬的問我:“疼嗎?”
我說你這一巴掌,使出全身力氣,你說疼不疼,聰少說疼就對了,虛體打人傷人魂魄,但傷不了人身體,打你知道疼,就可以證明她是實體。
知道她是實體,我心裏按耐不住激動,她這就是複活了嗎?難怪她逼我寫休書了,她肯定是知道自己複活了,然後覺得我是個沒文化的新一代老農民,她一個大學生,覺得自己吃虧了,所以才想這麼個點子,把我給踹了,什麼我休了她,明明就是她休了我嘛。
我還真看錯藍澄了,果然做鬼有情有義,做了人之後立刻成了女版陳世美啊,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們三個下車,天還沒亮,聰少說他要去睡覺了,折騰了一夜,藍澄站在街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想帶她去房間,可有覺得不怎麼好,便找了家服裝店,我陪著她站在門口,早上天慢慢亮起來,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著藍澄。
藍澄問我大家為什麼都看她?我說你這造型不看你看誰?現在知道我沒瞎說吧?藍澄被看的一臉通紅,好不容易服裝店開門,看見我帶著藍澄進屋,都嚇呆了,我連忙解釋藍澄是個唱戲的,唱完戲行李丟了,所以來買衣服。
老板娘一臉疑惑,我也知道我這理由找得不好,這麼小的鎮那裏唱戲,全鎮人都會知道的,我也不管了,買衣服又不是不給錢。
我隨手給藍澄挑了套衣服,一件灰色的風衣,一跳牛仔褲,再配一雙登山鞋,這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服飾了。
可藍澄換上後,走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徹底驚豔了,真漂亮,這要真是我老婆那該多好,我真後悔寫休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