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冥婚?一個人到來?這跟我之前所經曆的何等相似,我仔細的看了看老瞎子,十分消瘦,他戴著圓邊眼睛,一臉的花白胡子顯得十分淩亂,已經看不清楚他本來的麵目,我應該是不認識他的。
但他怎麼知道這些?難道張蜀與李江抬轎子去結冥婚時他也在現場?之前小溪村沒什麼人,我從村口幾個打牌的老頭開始想,沒發現有類似老瞎子這樣的人,難不成他當時眼睛瞎了不方便行動,在家裏沒出來?那他是怎麼來到牌坊鎮上的?
我問他如何知道這些事?李江冥婚時,你在現場嗎?老瞎子聽著一驚,問道:“小英雄此話怎講?難不成你也現場?”
我一聽傻眼了,這老瞎子在誆我?我說我當然在現場,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樣,老瞎子聽著淡淡一笑,喝了口酒,發“啊”一聲。
“小英雄啊,老夫我雖眼瞎,但我心明著呢,你不肯告訴我年齡幾何,但老瞎子我掐指一算,你不過二十啊。”老瞎子說道。
說實話,我現在的處境十分的淒慘,家沒了,父母生死未卜,妻子現在隻能是陰人,我身上的壓力常人根本無法體會,不是我脆弱話嘮,我現在就缺一個願意聽我傾訴的對象,聰少是我夥伴,可是這人太無趣。
所以老瞎子這麼一說,我有種忍不住要傾訴,瞎子聽我的訴說,連幹了三杯酒,拍著桌子說不可能,李江冥婚發生在四十多年前,我不過二十多歲的人,怎麼可能親生經曆?這不合常理,我也忍不住倒了杯酒喝。
我這明明就是幾天前經曆的事,我不可能記錯的,有什麼不可能,瞎子將酒杯緊緊的握在手中說道:“老夫本以為苟活幾十年就能解脫,現在看來此時不簡單啊。”
瞎子這話說的有些蹊蹺,他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若是有幹脆就說出來,沒必要藏著掖著,喝酒傷身,但是喝酒唯一的好處,就是讓人變得灑脫,瞎子一直裝十三玩神秘,現在也喝的差不多了,早忘記自己是誰了。
“哎呀!”他捋了捋花白胡子,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弄得我真是進退兩難,這算怎麼回事?瞎子哭了一陣,突然如同想起了什麼,對我抱拳問道:“小英雄,可否賜教尊姓大名?”
我都感覺自己是不是穿越到古代了,若不是我心情沉重,我肯定會笑出來,我學著他的口氣說道:“老英雄客氣,小的名叫王浩寧。”
老瞎子聽著一愣,手裏端著一杯酒,正準備喝呢,但聽我說了名字,手僵住嘴邊,手顫抖起來,酒都灑在了桌子上。
我問他怎麼了?老瞎子放下酒杯問道:“你……你叫王浩寧?浩……浩寧,你說你去過小溪村?”
我點頭說是啊,怎麼了?老瞎子突然站起來,渾身顫抖了起來,指著我說:“你……你……”
可就是說不出話來,他顫抖著從身上掏出我給他的一千塊錢,“刷”的拋在半空,散落一地,我一驚,這什麼情況啊?麵館的地上濕漉漉的,一千塊錢啊,我可舍不得就這麼濕了,我在地上撿著錢,撿完錢,我準備去追瞎子,可麵館的老板拉住我,還沒付錢呢。
我隨手抽了一張一百元,老板對我這一百元又是檢查又是驗鈔,好不容易確定清楚是真錢,還要找錢,我焦急不已,再耽誤估計瞎子早跑了,我說算了,我不用你找錢了,讓我走。
可老板死拖著我說道:“別,一分錢不占你便宜,那瞎子天天來要飯吃,誰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一夥的玩仙人跳?”
我真是氣的不行,可也是無奈,總不能人家找錢不要吧?等我跑出麵館時,瞎子早就不見了蹤跡,我懊惱不已啊,這個瞎子肯定是知道什麼,甚至我懷疑他以前肯能去過小溪村,但他為什麼一聽我的名字就跑了呢?我也沒說什麼啊。
我在街上打聽了一圈,但沒人認識他,小賣部的老板也隻是說瞎子經常來擺算命攤子,以前生意還不錯,但瞎子根本不會算命都是胡說八道,後來人家也不找他了,隻當他是個要飯的,給他點剩菜剩飯拉倒。
但不知道他住在哪裏,我找遍了整個街道也沒找到瞎子,這不是耍我嘛,話說一半說跑就跑,搞的我現在滿腦子疑問,我在小賣部門口坐到中午時分也不見瞎子來,我也沒耐性再等了,我還得去牌坊山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