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是從對麵的房間裏流出來,這房間裏住著的是楊大師啊,難道他出事了?我拍了拍聰少的肩膀,指了指楊大師的房間,他腦子還有些暈乎,酒還沒完全醒過來。
指著我笑道:“什麼楊大師牛大師的,就是個想占老板娘便宜的老色鬼,我告訴你,沒事,這二十萬都是咱們的。”
我指了指地上的血說:“你清醒點,我說地上的血,還有你別錢串子腦袋,我可是有大事在身的。”
聰少看著地上的鮮血,終於顯得有些緊張起來,他俯下身子聞了聞鮮血,嘴裏嘟嘟道:“寧爺,怕是出大事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抬腳一踹,門便被踹開了,這小子這力氣可真不是蓋得,酒店這門可是很堅固的,聰少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我探頭看向房間裏,裏麵黑漆漆一片,但隱約中看見一個人站在床上。
我伸手想去開燈,聰少攔住了我,將我撥到他身後,他慢慢的從身上拿出一個物件,我看了看,是個黃銅八卦,八卦中間有個鏡子,這是個八卦鏡啊,他將八卦鏡攢著手裏,對著走廊上的燈光,這時八卦鏡反射出的一道光芒進入房間正找著房間裏人的身上。
我看見一張臉,一張有著紅色眼睛的臉,這不正是之前我在浴室鏡子上看見的女鬼嘛,那女鬼見到光,一聲慘叫便消失了,聰少一馬當前,將房間裏的燈打開,衝進房間去找那女鬼。
我也走進房間,房間裏的景象,實在太恐怖了,一個光著身子的人掛在床上麵的燈上,正是楊大師啊,十分淒慘,楊大師的肚皮都被撕開了,內髒掛在大腿處,鮮血沿著他的雙腳流到床上,又流到地上,沿著地板磚流到外麵。
楊大師身上被割出無數道小傷口,仔細看那些口子割的十分規則,像是圖案,我不忍直視,聰少在房間找了一圈說道:“媽的,被她跑了,竟然是個行刑的厲鬼。”
行刑厲鬼?什麼意思?聰少跳上床撥動著楊大師的屍體,之前我看他怎麼都不靠譜,這下看他麵對楊大師慘不忍睹的屍體,還如此平靜,我到不免有些對他刮目相看了。
聰少突然從床上跳下來說道:“寧爺,咱們怕是被人騙了,趕緊撤。”
我們兩個急匆匆的來到電梯前,按了幾下沒反應,電梯的電閘被關了,走應急樓道,門也被鎖上,我倆連續踹了好幾腳,一點反應沒有,看來這是故意要鎖住我們。
出門被鎖了,我倆隻好回到房間,看著桌上的酒,忍不住又喝了幾杯,我問聰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楊大師怎麼就被鬼給弄死了?
聰少靠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說道:“我看那行刑厲鬼八成是幻化成美女了,那個姓楊的老色鬼死在女人懷裏是遲早的事,可壞在這個厲鬼是個行刑,她將楊道士開膛破肚,可不完全是殘忍,不知道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楊道士的心沒了,行刑厲鬼,要麼取人大腦,要麼取人心髒,楊道士思想肮髒,行刑厲鬼看不上他的腦子,就選擇了心髒。”
行刑厲鬼又是什麼鬼啊?不是說好了,隻是蔣琴死鬼老公與他的小三嘛,還以為給他們辦個冥婚就結束了,誰想到這麼複雜。
聰少拍著我肩膀說:“別怕,各行各業都不好混,你想救人,就必須得經曆這一段。”
我怕什麼,我雖然沒什麼能力,當我經曆雌雄惡鬼、陰陽道、結界街市還有小溪村裏鬼妖李江,這些隨便哪一出,那都是恐怖的存在,我就是再怕,也習慣了。
聰少說有這心態好啊,隻不過他還是有必要要跟我說說行刑厲鬼的厲害啊,行刑厲鬼相當於我們常說的劊子手,他出現在這裏,隻能說明一點。
我問是什麼?聰少問我有沒有借過高利貸,我肯定沒了,我在老家沒錢,但也不怎麼需要錢,聰少點頭說他借過,以前上學的時候,看別人用好手機,他想買沒錢,最後借了校園貸,那就是一個逼人死的機構,三千塊錢十天內變成了三萬,三天兩頭有人來學校找,揚言要將他欠錢的事情公布與眾,還說要弄死他,這就是討債的,若是還不還,那就直接上黑社會打人了,這黑社會就相當於行刑厲鬼。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問他後來錢還上沒有?他讓我不要岔開話題,繼續說這行刑厲鬼為何出現在這裏,看來主人家是欠了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