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蜀搖了搖頭說:“兄弟,之前你問我,我不記得,但是自從剛才那個人出現後,我什麼都想起來了,不是他。”
我一驚不是李耀天?那會是誰呢?張蜀問道:“兄弟,你是不是受過傷?失憶了?”
我讓他有話直說,別胡扯,張蜀說道:“那我就說了,我在結界街市遇到的壽衣店老板,肯定不是那個李耀天,而是你,是你給了我們請柬,給了我們健康,後來又讓我們抬著李江找姚琴配婚。”
我一驚,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胡說八道什麼?但是張蜀看著不像瞎說,還對天發誓,他還跟蘇欣嘟嘟著,說我肯定是受過傷,之前在壽衣店時,我凶神惡煞,像個魔頭一樣,可是現在卻感覺我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聽著張蜀的話,雖然我滿腦子疑問,而且我確定我沒有這麼做過,可張蜀說他是絕對沒有說謊,我看著也不像,我就嚐試著問他,為什麼我會讓他們抬著李江過來配婚?
張蜀說他那知道啊,他們也奇怪,姚琴是胡杏與姘頭汪加生的孩子,姚琴算是李江的繼女,讓死去的繼父娶繼女,這也是太毀三觀了,張蜀笑著問我,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想法?而我現在又把姚琴給娶了,這簡直是亂成一鍋粥啊。
我現在沒心情和他瞎扯,幹坐著也不是辦法,我得去找到藍澄,還有就是李江已經拿到了藍澄的魂甕,這可不是開玩笑,天知道他要對藍澄做什麼?天已經亮了,溪源村雖然還是陰森森的,可白天總不至於鬧鬼,我讓蘇欣與張蜀幫我一起每間屋子找找。
我一邊找一邊想著,我一直掛著藍澄的魂甕,李江怎麼可能拿到魂甕的?究竟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來之前姚琴要求我洗了個澡,當時我怕熱水跑到藍澄的魂甕,我將魂甕從脖子上取了下來。
姚琴後來將我衣服全部抱走了,說去洗一洗,難道那時候姚琴拿走了藍澄的魂甕?可魂甕怎麼又落到了李江的手裏?
若真是姚琴拿了藍澄的魂甕,她是無意還是故意的?魂甕落入李江的手裏,是姚琴給他的,還是李江偷到的?真是細思極恐啊。
張蜀與蘇欣回到我身邊,都說沒有看見藍澄的肉身,我心裏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卻也一點辦法沒有,我得回去找姚琴問清楚。
回到村裏,我打發蘇欣與張蜀回去,姚琴正在家裏晾衣服,嫣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看見我回來,我還沒開口,她便問道:“怎麼?沒找到藍澄?那個李耀天找到了嗎?”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我問她:“是不是你拿了藍澄的魂甕?”
姚琴麵不改色的說:“藍澄的魂甕?是什麼樣子的?”
我早該猜到她會這樣,我感覺怒火在胸膛翻滾,可是我還一點辦法沒有,姚琴笑道:“餓了吧?吃點東西吧,鍋裏有稀飯。”
說完她繼續扭身晾衣服,我突然發現,在姚琴麵前,我簡直像個發情緒的孩子一樣,她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一天下了,我焦躁不安,想著究竟該怎麼辦?可是越想越亂,越亂越不知道怎麼辦,張蜀與蘇欣都來找過我,但麵對姚琴,他們都灰溜溜的走了。
姚琴平靜的有些可怕,天終於黑了下來,有個問題擺在麵前了,名義上我們算是夫妻了,姚琴問我打算怎麼辦?是不是要將她晾在一邊?我是越來越懷疑姚琴。
但我心裏也怕,若是魂甕真是姚琴給李江的,那麼他們之間肯定會有聯係,那麼我要是得罪了姚琴,興許姚琴一句話,藍澄就完了,所以我知道,縱使我再怎麼生氣,為了藍澄,我也得忍住。
我強擠出笑,說道:“怎麼會把你晾著呢,隻是今天張蜀來找我,他們在祠堂遇到了一些事情,找我幫忙,我想過去看看。”
姚琴微微一笑,說道:“好啊!你路上小心。”
這就答應了?搞的我心裏有些發毛,我提著燈籠朝祠堂走,路上經過一間屋子,剛走過大門口時,突然一個瘦小的身影跳出來,嚇了我一跳,我一看,這個人不是那天要給姚琴縫上嘴巴的瘦小老頭嘛,原來這是他家,小老頭還是瘋瘋癲癲,我也懶得理他,繼續往祠堂走。
這時,我突然看見前方出現一個人,白色衣裳,齊肩頭發,蒼白的臉,一雙沒有黑眼珠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這不是死霧裏麵的女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