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琴一聽就不樂意了,她說這個沒必要,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出小溪村,就算出來小溪村又沒辦法進我們村,若是一味等我父母,那能等到何年何月?老李也覺得姚琴說的在理,但是我必須堅持,本來我就沒想過要真的與姚琴結婚的。
先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我還得說第三點,我要見見李耀天,我認為老李肯定是有辦法的,而且他們之間肯定一直聯係的。
老李聽著我的話,嘿嘿的笑了起來,指著我說道:“孩子啊,你不是好人心嘍,給你娶了美媳婦,不甘心也罷了,還提出這麼多要求?那好,我也提個要求,現在與姚琴成婚,我保證你能找到藍澄,見到李耀天,若是你不同意,老李我也沒辦法,我大限已到,該是我解脫之時了。”
我與老李之間出現了拉鋸戰,姚琴趕忙將我拉到一邊,小聲的說:“你傻啊,拜個堂會死啊?到時候救了你父母,還能找到藍澄,你現在多猶豫一分鍾,他們就多危險一分鍾,我保證,就算拜堂了,我也不會幹涉你做任何事的,我也在幫你。”
我對姚琴的感覺很複雜,有點喜歡但更多的是不怎麼信任,可不能否認的是她此時的一番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我現在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老李說他大限已到,萬一他突然就死了,那可能真的就斷了一切線索了。
我最終還是違心的答應了老李,老李問我可當真?我點頭說真的,老李開心的手舞足蹈,嘴裏念叨著:“我終於可以死了,可以死了。”
這個世道真是奇妙,有些人為了能活,不惜傾家蕩產,老李卻因為能死都欣喜若狂,老李百歲的年紀,竟然像個小夥子一樣快速的張羅著婚禮,我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我緊張,我該怎麼辦?我必須有個應對的辦法,可不能真把婚給結了啊,鬧著假戲真做就完蛋了。
一切準備妥當,老李年紀大,就充當高堂了,但還缺少一個叫賓相,也就是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人,正好少人,我準備說婚禮拖一拖,誰料到滿身傷痕的張大師不合時宜的跑來,正好他又是媒公,老李就讓他充當叫賓相了,張大師倒是樂意,他說正好還有事求我。
張大師突然說,拜堂不能隻有一個老人,老李能充當姚琴的長輩,但我不行啊,我父母健在啊,老李問張大師可有辦法,我有些緊張,其實這是有辦法的,隻要將我父母的生辰八字寫上掛在高堂之上就行,這個媒公肯定知道的。
我緊張的身上流汗了,張大師要是將這一茬說出來,那我與姚琴這一拜堂可就真成了婚了,我生怕出事,馬上說沒事,父母不在就不在吧。
張大師卻說不行,他有辦法,我心跳到了嗓子眼,我真想一拳捫死這家夥,我想著應對方法,可否將我爸媽的生辰寫錯?不行,若是這樣會折我父母的壽。
我正緊張時,張大師卻說:“浩寧兄弟,你不如白李老爺為幹爺爺吧?”
我一聽差點笑出聲了,我算是看透了他,這人就是個水貨,想出這種餿主意,再說了,哪有拜堂拜幹爺爺的?反正都是胡鬧,我說行拜就拜。
就這麼糊裏糊塗的,還真就拜了堂,但是這拜堂肯定是無效的,張大師什麼都不懂胡亂一氣的瞎搞,加上我使了些小聰明。
拜堂結束後,姚琴跟我說:“你現在是我的丈夫了,我別的要求沒有,我希望你能忘了藍澄。”
我一驚,姚琴這變臉可是挺快的啊,之前還說不會幹涉我,現在就上綱上線了。
沒等我說話,老李便拉著我進他房間,說有話要跟我說,張大師也說有事請教我,我讓他等等,我跟著老李進他房間,老李讓我將門閂上。
他坐在火桶裏,我閂好門,回頭一看,我嚇的魂都差點飛了,這不過幾秒鍾,老李一下子又老了很多,他滿頭白發,臉上皺的像菊花,簡直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問他怎麼了?老李拉著我的手,說話已經沒有了力氣,喘著氣說道:“孩子啊,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這場婚禮不是你想要的,但是沒辦法啊,四十年前燒的是後山村,連楚江王都躲不過天火劫,四十年後,你難道還想燒了小溪村與你們村嗎?”
我心裏激動,這什麼意思?後山村燒了跟我娶姚琴有什麼聯係?老李讓我不要說話,他也就幾分鍾的命了。
他說:“你去溪源村找李耀天,我不知道藍澄究竟是誰,但是你娶不得她,因為你是……”
我瞪大著眼睛聽著,可是老李卻已經呼出最後一口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