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大師真是不像話,竟然延續這種傳統陋習,我爸一再強調,這種愚昧殘忍的事絕對不可以再幹的。
我想也沒多想,便攔住他們,我說這種殘忍的事,咱們媒公是萬萬不能再做了,張大師冷笑道:“你懂什麼?一邊去。”
說實話,我這人啊,沒什麼本事,但是我對媒公這一行當十分的在意,我覺得我對這行當肩負著責任,媒公這行當,很容易被人認為是迷信,所以我不能讓人誤解。
我說:“活人祭祀形式的配婚,這是陋習,在媒公行當裏,早就已經不用了,你怎麼還敢這麼幹?”
張大師聽我這麼說,仿佛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笑道:“陋習?你什麼都不懂,就在這裏大放厥詞,好,你現在就把這陰人新郎官給救活了,若是你能做到,我就算服你了。”
這我肯定做不到的,我扭頭看老李,老李真坐在一邊吸旱煙,一副他也沒轍的樣子,我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我隻能硬著頭皮說:“這個配婚,也有很多種方式的,你們為什麼要配這樣的婚,我也不清楚,可是我覺得可以這麼配,到時候男方正常下葬,女方為男方守三年貞潔,三年後女方若是願意再另行改嫁。”
我這麼一說,一旁看熱鬧的人,也都小聲議論起來,都說我這個方法好,張大師卻斬釘截鐵的說:“不行,這方法肯定不行。”
說完,他走到鄉親們麵前,問道:“難道你們忘了之前發生的事嗎?王媽,你忘記了你的女兒?劉伯,還有你,你忘記了嗎?”
張大師的話,讓眾人聽著紛紛落淚了,不到兩分鍾,輿論導向徹底改變,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意用傳統方式配婚,這下的更急了,我一個人麵對一個村子的人,我這反對聲顯得太過於勢單力薄了。
幹瘦老頭與矮肥老太,拉著一個穿著紅嫁衣,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出來了,那個幹瘦老頭,看著弱不禁風,可做起事來,那真是麻利的很啊,將那可憐的女子按在椅子上坐著,片刻將她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矮胖老太,伸手撩起她的紅蓋頭,捏著她的嘴巴,將鬼新郎的頭發往她嘴裏塞,那女孩見狀嚇的趕緊搖頭,希望能擺脫,可那幹瘦老頭與矮肥老太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用膝蓋頂著女子的腹部。
這麼野蠻,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我上前拉開準備動針的矮肥老太,老太怒視著我,那眼神中釋放著恐怖的光芒,眾人看著一片寂靜,連一旁抽煙的老李都站了起來看著我們。
都不說話,我便開口說:“你們幹什麼?下手這麼狠?”
我剛說完,屁股上一陣刺痛,回頭一看,原來那個幹瘦小老頭,將手裏的針紮在我屁股上,我憤怒啊,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摔倒在我麵前,我拔出還插在屁股上的針,這夠狠的啊。
這兩人看著就不是好東西,我指著他們罵道:“你們真夠狠的啊,這麼對待一個女孩,她是人啊。”
那個幹瘦小老頭看著我,幽幽的說道:“她還算人嗎?縫了嘴,閉了五官,她就得上黃泉路了。”
這話我聽著更加憤怒了,這個社會,竟然還有這樣草菅人命的事情,我突然之間,感覺自己的怒火無法控製了,隻覺得一股熱流在身體裏湧動著,眼珠子都有種燒灼的感覺,以至於看東西,眼睛前像是擋著一層紅色玻璃一樣。
老李小跑著過來,用手擋著我的眼睛,小聲的說道:“別跟小人見識。”
老李的安慰很湊效,我感覺自己的怒火快速得到了釋放,身體頃刻放鬆了下來,老李小聲的跟我說:“我給你的東西,難道你忘了?”
說完老李又回到他剛剛坐著的地方抽煙,我的眼睛視力也恢複了,我心裏有些擔心,我回憶起我上小學的時候,我跟同學打架,四個小孩打我一個,將我打的找不到北,那心裏氣的不行,最後怒火難捱,那時候看東西,好像眼睛也出現泛紅的現象,當時把我媽嚇壞了,而且那四個和我打架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麼著,回家後開始發燒,折騰了一個多月才下床,記得那時候,我被他們打渾身是傷,最後我媽還買了吃的去慰問那四個小孩。
我後來聽到我爸說,醫生說我血糖高,一生氣血糖上升,影響視力,我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我正胡思亂想,瘦小老頭突然在我麵前跪倒,又是磕頭又是作揖。
嘴裏大喊著:“我錯了,我錯了,我該死啊。”
小老頭突然異樣,大家都慌了神,矮肥老太拉著小老頭便跑了,張大師指著我問道:“你……你使得什麼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