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手按著胸口,可摸了半天,我沒感受到自己心跳,我又按自己的脈搏也沒有,其實之前我已經有感覺自己可能出事了,可是現在老頭讓我檢查一下自己,我這完全沒有了生命體征啊,這無形中證實了我現在不是活人了,這可把我嚇得不輕。
姚琴也很緊張問:“那我呢?”
老頭跟她說:“你就別摻合了,在你的意識裏,這些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姚琴一聽臉色立即好轉一些,老頭讓我去找白老板,直接問她,若是我還想離開這裏,還想著救藍澄與村裏人,那就聽他的,本來我很排斥老頭的話,可提到家人,我什麼都願意嚐試了。
我提著刀來到白老板家裏,我直接推開門,喊著白老板,過了好一會兒,我聽見樓上傳來聲音:“你上來吧。”
上就上,我提著刀上樓,還是那熟悉的背影,她麵對窗台站著,我想起之前來的時候,她也是背對著我在化妝,想起她漆黑的麵容與修長的背影,真是應了在外打工的那幾個人說的,背後一枝花,回頭一看豆腐渣。
白老板幽幽的說道:“想不到咱們還能見麵?怕是有高人相助吧?”
敢情我現在活著,她很失望啊,看來老頭說的沒錯,白老板的目標確實是讓我死啊,我想起老頭的話,吸了口氣問道:“你……還記得當初的情誼嗎?”
白老板雖然背對著我,但我這句話一說,我還是看見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撐著桌子,顯然我這句話對她的衝擊比較大,過了好久,白老板答道:“我從未忘記,正因為如此,你才必須死。”
糟了,我一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老頭也沒說啊,我也不知道當年情誼究竟是什麼啊,白老板猛的回頭,我看著她的臉,嚇得渾身一抖。
之前我隻是餘光略過她的臉,看到的隻是漆黑一片,但此時她卻猛回頭正麵對著我,我的手一抖,剔骨刀落到地上,直接插在地板上。
白老板並不是沒有臉,恰恰她有一張十分俊俏的臉,隻不過那美麗的臉隻有一半,另一半臉的皮肉焦灼皺褶的黏在一起,與之前二爺的臉異曲同工啊。
見我嚇得渾身發抖,白老板摸著自己的臉說:“我是不是很難看啊?”
我不能說她醜啊,無論什麼女人,你說她醜,這就是要結仇的節湊啊,我支支吾吾的說:“其實你……還是可以的。”
白老板扯著臉皮笑道:“你想活嗎?想救你的父母嗎?”
我一聽她說到這個,難道她有辦法?我立即點頭說道:“想啊,你有什麼辦法?”
白老板說道:“想救他們,你得付出代價。”
我說什麼代價都可以啊,你說出來,我顯得有些興奮,白老板哈哈大笑,一半皺褶的臉皮因為她的笑,肌肉都撕開了,流程濃黑的血液,看的我心驚肉跳啊。
白老板收起笑容,怒道:“我要你的冥妻,我要藍澄,你能給我嗎?”
我激動的心情瞬時墜入深淵,我很矛盾,說實話,我很想快速答應,隻要能救出我爸媽,可是想到藍澄溫柔委婉的樣子,我心裏有開始不舍了,可我父母還在受苦啊,這一邊是父母,一邊是命苦的冥妻,我該怎麼選擇?
白老板說道:“藍澄不過是個陰人,你背著她四處跑,本就是逆天行為,人鬼殊途,你留她有何用?”
白老板說的有道理,活著的父母才是天,已死的冥妻再怎麼著也活不過來,若是正要取舍,我還是希望能救出父母。
我雖然沒說出來,但是我知道,這個想法已經代表我放棄了藍澄,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有種錐心的痛。
我問白老板要藍澄做什麼?白老板摸著自己的臉說:“我要她的顏,多少個輪回,隻有這個顏才是最讓我滿意的。”
白老板說的動情與陶醉,我發覺她對藍澄的容顏十分的癡迷,我問她如果拿了藍澄的顏,那藍澄會怎麼樣?
白老板笑著說道:“想不到你變得如此婆媽,藍澄毀了你們村,困了你的父母,難道你恨她?把藍澄的魂甕給我。”
白老板的話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但是自從藍澄到了我們村,村裏就發生了災難,這一點毋庸置疑,我一直沒有往這上麵想,是因為的總是顧忌著村裏人對不起藍澄,可就是再怎麼對不起,這個懲罰也已經差不多了,我們該解脫了。
所以我點頭說:“好,我答應,但是……”
我話未說完,白老板哈哈大笑說道:“你聽見了吧?沒人愛你,你隨時可以被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