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與汪加已經美滿完婚,我總想著一些都走向美好,卻把這個人給忘了,確切來說,他已經不是人了,這就是李江。
他現在就站在我的麵前,今天他又穿著那件胡杏之前訂做的女式壽衣,腦袋上沒了頭皮,頭蓋骨都露在外麵,看著甚是恐怖。
我雙手抓著兩扇門的門框不撒手,我問他:“你來做什麼?”
李江笑道:“老板?我來拿壽衣啊。”
我怒斥道:“壽衣今日沒完成,改日再來吧。”
說著我就要關門,但李江卻伸進一條腿擋住了關門,我壯著膽子問他想怎麼樣?我之所以強硬,就是希望能在氣勢上壓倒他,讓他知難而返。
可李江也不是泛泛之輩啊,他仿佛識破我一般,笑道:“先前聽說街上有婚禮,本打算過來討杯喜酒,但想想馬上我也要結婚,這酒不如留在自己婚禮上喝了。”
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你自己婚禮?你要跟誰結婚?李江笑道:“老板?我讓你給我送的壽衣,你不會沒送吧?我可是要娶她的。”
我心裏直打鼓啊,若是老楊在,我也不擔心,若是姚琴不在,我也不擔心,可問題是李江現在要找的是姚琴,偏偏姚琴就在屋裏,這可如何是好?
我不能激怒李江,隻能哄著他,我壯著膽子看著他的臉,李江現在不單單是頭皮沒了,連左臉頰上也沒了皮肉,白骨露在外麵,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說:“送了,但不是我送的,是老楊送的,他現在不在,等他回來,你問他吧。”
我現在隻能將事往老楊身上推,希望能拿老楊壓住他,李江聽著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啊。”
看他的樣子,可能是打算放棄了,可人啊,有時候作死就在一瞬間,此時姚琴就是這樣,她見我對著門外一直小聲說話,可能實在是好奇了,便走了過來問道:“誰啊?”
說著她還探過頭來看門外,也就是這一下,她的目光與李江的目光撞到一起,姚琴看見李江恐怖的樣子,當即嚇得後退,差點倒地,我怕她摔倒磕到了頭,便轉身過去扶她,也就是這一瞬間,我手鬆開了門,李江推門而入。
“老板,謝謝啊,原來已經將姚琴帶過來了?”李江說道。
我回頭怒斥他:“你滾開,別亂來。”
聽我的話,李江頓時臉色大變了,陰著臉看著我說:“老板,你不懂規矩啊,姚琴是我的。”
說著他抬腳踢在我的胸口,這一腳真是重啊,我感覺自己如同被木樁撞擊胸口一樣,差點休克,一肚子火,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江伸手抓住姚琴的手,姚琴早就嚇得僵住了,這個李江真是混蛋加變態,之前勾引裏姚琴母親胡杏,跟胡杏生下胡留美,此時竟然打起胡杏大女兒的主意,這種人簡直就是禽獸,死了也該下十八層地獄的。
姚琴嚇得瑟瑟發抖,小聲的懇求著:“李叔叔,你……你不要這樣,你安心的走吧。”
李江兩眼冒火的看著姚琴說:“小琴啊,當年我跟你媽好,你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咋就一轉眼長這麼漂亮了呢?叔叔想你啊,我跟你媽說了,我不要她了,我要你啊,誰想她竟然敢放火燒死我。”
說到這裏,李江兩眼冒火,我心裏驚訝,原來他一直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這可就不一樣了,他是故意逗留在世上的。
我緩過神來,但我沒急著動,若他是人,我撲過去跟他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可他不是人啊,我不能和他拚蠻力,可惜我身上的龍頭柄匕首被藍澄拿走了,但就算匕首在身上,我也不能隨便用,想想隻能是二爺給我的毛筆與厲給我的金錢劍可用,可一摸身上,糟糕了,我還是沒經驗啊,這兩件寶物,我竟然沒放在身上,而是放在藍澄肉身的枕頭下麵。
我氣的恨不得將頭錘爛了,怪我自己笨啊,我現在身上就剩下我爸給我的鎮屍符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拿著鎮屍符,便衝向李江,就在我將要將鎮屍符貼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突然身上掐住我的脖子,鎮屍符就在理他額頭一厘米處停下來,李江手一用力,我差點背過氣去,手上的鎮屍符也掉了下來。
“老板!我知道你是媒公,你就給我們做個媒,主持婚禮吧。”李江說道。
我被打的不輕,現在算是全身都軟,就剩嘴巴得硬,我怒斥他禽獸,李江對我的胸口又是一腳,我直接滾到門口,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啊,隻能對著姚琴喊:“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