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雪夜來客(1 / 2)

我開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會遇上多大的麻煩,現在小四說我背著個人,這讓我十分恐懼緊張,我爸也顯得有些慌亂。

小四媽拉著我爸,問我爸小四怎麼辦?求我爸救救小四,我爸也六神無主了,隻好讓她每天晚上在門口給小四叫魂,興許可以。

我爸並不是胡說八道,這個是有根據的,我們不是有個成語名詞叫魂不附體嘛,說的就是一般人在受到劇烈驚嚇時,三魂六魄會被嚇得分散開來,當事人少了魂魄,就會變得癡傻。

至親之人,比如父母兄弟姐妹在夜晚拿糯米在他經常走動的路上撒著,然後呼喊著他的名字,就可以將他的魂叫回來。

回到家裏,我問我爸我怎麼辦?我爸說:“有種傳說叫鬼扒背,你可能就遇上這個了。”

鬼扒背,還真有這種事?這個傳說很早就聽說過了,人身三把火,兩個肩膀各一把,頭頂一把,為三味真火,凡人不可見,惡靈野鬼懼之,火旺則人神清氣爽、身體健康,火虛則人體虛氣短、身體病弱,火滅則人去魂滅,駕鶴西去。

所以精力旺盛、健康強壯的人,惡鬼小妖見了都得繞道走,而那些萎靡不振、身體不佳的人,往往會沾染不幹淨的東西,除了身體不好之外,還有一群人的真火較弱,女人、老人、兒童。

女人屬陰,陰盛陽虛真火熱度低,老人身體機能下降,走向生命盡頭,真火自然衰減,兒童因為年幼,真火還未達到最旺盛。

所以女人相對比男人膽小,老人則容易撞不幹淨東西,而不幹淨東西也特別喜歡招惹這兩類人,小孩也容易看見不幹淨東西,但是不幹淨東西卻不敢對小孩怎麼樣,因為小孩身上的真火每日遞增。

回想這些,我並不屬於這三類人,為什麼我會被鬼扒背?我爸說凡事不是絕對的,即使青壯年,若是生病了,受傷了,甚至喝醉了,這時候都會使真火變弱,這麼說就有道理了,之前在山鬼廟前,我摔傷磕到了頭,後來我看見了羅二與藍澄,那晚也是喝醉了酒,才看見羅二將王健廢了,最後我還被人從身後敲暈了,難道將我敲暈的就是扒在我背後的鬼?我額頭開始流汗。

我突然感覺背後很冷,我躺在火桶裏都不行,我爸說身後那東西在,當然冷了,我緊張的問我該怎麼辦?

我爸說:“這東西應該一時半會不會傷害你,如果它要害你,你早沒命了,怕是它對你有訴求。”

有所訴求?我這也看不見它,它也不現身,我怎麼知道它有什麼訴求?我恍如夢境,心裏默念著,這個世界沒有鬼,一切都不過是我們自己想多了。

我爸在一旁懊惱著:“都是這操蛋的天氣,下這麼大的雪,還有那母親橋說斷就斷,要不然去找那個人,興許能解開疑惑啊。”

我問他找誰?我爸說:“找我的一個朋友,是個高人,若是他在……哎呀!不說了,反正現在肯定出不了村。”

我媽說道:“出不去,你不能打個電話問問嗎?”

我爸一拍大腿,對啊,都急傻了,我家沒電話,他去村部了,我坐在家裏無所事事,躺在火桶身上還是冷冰冰的,外麵雪下的大,屋子裏的橫梁壓的“咯吱”響。

我拿著耙子與梯子,上屋頂將積雪扒下來,村裏人都這麼幹,我媽給我扶著梯子,我將屋頂的雪扒的差不多了,正準備下來時,出了事。

我正準備沿著梯子下來時,突然一個女人低沉陰森的說:“走吧。”

我嚇了一跳,四下張望,沒人啊,屋頂上白茫茫一片,大雪還在下著,我媽站在屋簷下,我問我媽有沒有說話?我媽壓根沒聽清我說什麼?連問我怎麼了?這麼遠距離不可能是我媽說話,而且我媽說話很溫柔,剛才那聲音陰冷恐怖。

我顫巍巍的將腳放在梯子上,慢慢往下走,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自己後背上有種墜力,像是有人在身後扯著我衣領向下拉。

梯子是搭在屋簷上,沒有任何捆綁,那拉力非常大,我隻能雙手放開梯子,如果不放手,梯子和會隨著我一起倒下去,那時我不但要承受摔下來的力量,還得承受梯子砸在我身上。

我一鬆手,向後一摔,我聽見我媽嚇的大叫,我心想這下完了,我不摔死才怪,不過好在,院子裏的積雪達到近一米,加上我剛才從屋頂扒下來的雪,我砸在雪上,一點事都沒有,我媽也鬆了口氣,問我怎麼了?

我不想她著急,便說我腳滑了一下,這時我爸回來了,他氣呼呼的說:“這操蛋的雪,咱們村的電話打不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好電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