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車在一間黑漆漆的小鋪子前停了下來,聰少對陳誌說道:“你在車上等著,記住鎖好車子,睡一覺,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等我們回來。”
母親帶著我們進入這漆黑的鋪子,聰少打開一盞昏黃的小燈,對我母親說道:“你們上去說吧,我在下麵看著,等他們來,我來對付。”
我問他們是誰?天仙子嗎?聰少說行了,你就別瞎操心了,你老娘有事要跟你說呢,我跟著母親上樓,之前第一眼看見母親,我還是十分感動的,可是此時又覺得不怎麼對味,在我的印象中母親一直是靦腆羞澀的農村婦女,她早出晚歸,勤勞耕作,所以她的臉上都是皺紋,手上都是老繭,可是麵前的母親,哪有一點農村婦女的影子?
母親讓我不要疑惑了,快點坐下,咱們也不能在這裏待多久,我坐在她麵前,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終於忍不住問她,我爸怎麼樣?哇山現在能進出了嗎?
母親聽著我的話,歎了口氣搖頭說:“孩子,哇山還是那樣,你爸也依然躺在棺材裏,但是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讓他有事的。”
既然哇山還是不能進出,母親是怎麼出來的?母親搖頭說道:“小娃兒,我其實並沒有出來,我跟你爸一樣,依然躺在祠堂的棺材裏。”
我媽的話,讓我有些蒙了,我媽讓我聽她慢慢跟我說,我爸為了讓我活過來,將他們之間的幸福抵押到陰間,從那一刻起,母親的元神就離開了本體,留下的隻是那份對丈夫與兒子的愛。
父親與母親曆經千辛萬苦走到一起,卻沒有享受幾天的幸福,便因為我,讓父母做出來對他們來說最痛快的決定,若是父親與母親是凡人,那麼他們肯定已經離世了,因為他們畢竟不是凡人,而母親的元神也永遠無法回到本體,也無法與父親見麵。
雖然這些事我之前已經知曉,但是此時聽到母親的話,我還是十分的難受,自責,我真希望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我。
母親讓我先不要自責,她要告訴我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另一件事,母親問我可知道外麵那麼多的天仙子追逐我,是為什麼?
這個我是知道的,我告訴她我身上有兩件魂甕,天仙子就是因為這些而來的,開始我們都以為是楚江王的魂甕,可是剛才在路上我被天仙子攻擊,那個天仙子告訴我,其實並不是這麼回事,而我也認為魂甕並不是楚江王靈魂那麼簡單。
母親聽著點頭說道:“小娃子,你真的長大了,也聰明了,這個確實不是楚江王的魂甕,這個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對你來說沒用,而且還會給你帶來麻煩,你把它們交給我吧。”
我有些猶豫了,我並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麼,我很想知道,可是母親問我要這個,畢竟是我的母親,我拿出那一白一灰兩件魂甕,母親伸手說道:“給我吧,以後,天仙子就不會追著你不放了。”
我看著手上的魂甕,心裏還是很猶豫,母親又說道:“這東西一直留在你身上,麻煩的不是你自己,你可知道,現在外麵的凡人們都已經沒了靈魂,他們的靈魂都被天仙子控製了,你忍心看著他們無辜的死亡嗎?”
我想起之前,那幾個仙子收魂的事,我當時還抵擋著,但是後來我失敗了,被聰少給救了出來,想不到她們還是對無辜的人下手了。
也許這東西,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問母親,這個給她之後,能救無辜的人嗎?母親答道:“可以到時候,我轉交給天仙子,我會跟她們說清楚的。”
我將魂甕遞到母親麵前,就在這時,下麵傳來一陣打鬥聲,聰少與人衝突了,我一驚,條件反射的收回手,去看樓下,母親讓我不要猶豫了,趕緊將魂甕給她,但是這時候,我卻發現樓下與聰少打鬥的不是別人,正是楊思寒。
楊思寒對我喊道:“浩寧,我是藍澄,魂甕不能給她,那群天仙子是她帶來的。”
我回頭看我母親,她站在我身後,臉色陰沉的說道:“小娃子,媽媽的話你都不聽了?快把魂甕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