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奇遇(1 / 2)

萬物複蘇的春天悄然結束,炎熱的夏日裹挾著灼人的熱風向人襲來。

今日是周末,喬月的父母決定帶著喬月回外婆家探親。老人家向喬月的父母說了很多次了,說她想念她的寶貝外孫女兒。

喬月出生在並不算繁華的小縣城裏,而外婆卻住在相對偏僻的城郊。

喬月是家中的獨女,所以喬月的父母一直視喬月為家中的掌上寶貝。而喬月的外婆張蘭更是鍾愛這個外孫女兒,這不,一到張蘭家,喬月還沒進門,張蘭就喜出望外的迎出來對喬月親熱地嚷道:月月,我的心肝寶貝呦,你總算來看外婆了……

喬月雖然年紀小,卻不恃寵而嬌,看見張蘭,便開心的走過去,親熱的對張蘭說:外婆,月月很想念您啊。張蘭眉開眼笑的塞給喬月一遝錢,喬月不好拒絕,隻得收下。喬月母親那一輩,和那個年代的大部分中國人那樣,一母多胞。這一天,喬月的姨父、姨母都過來張蘭家了。所以,張蘭家這一天說不出的熱鬧。外公朱圓依舊如往常般坐在一旁抽煙,鮮少說話。朱圓性格向來冷淡,即便是對喬月亦是如此。喬月不以為意,隻想到廚房幫外婆張羅一下中午的家宴,可是卻被外婆笑著推出去和其他親友看電視。喬月母親也對喬月說:月月,沒事的,難得你有這份心,這裏有我還有你姨母幫著就好了,你出去和你表弟、表姐聊聊天吧。

喬月的舅母有一個8歲的女兒玉兒。中飯後喬月和玉兒兩個人避開眾人,告知張蘭後,便決定去張蘭家附近的一條小溪邊捉小螃蟹。臨行前,張蘭叮囑喬月和玉兒不可在外貪玩過久。喬月從小便是個頑皮、活潑的小孩。尤其是在城市待久了,許久未到鄉下。城市裏空氣汙濁,塵土飛揚,城市的每個角落都充斥著汽車的鳴笛聲、建築工地的施工聲,以及喋喋不休的人們的交談聲。鄉下比起城市,自然空氣清新,鳥語花香。更重要的是鄉下有一種城市所沒有的寧靜。在郊區,綠意盎然的草叢間點綴著嬌豔欲滴的野花,上麵不時翩翩飛舞著輕盈、美麗的蝴蝶。喬月和玉兒走在通往小溪的甬道上,兩邊夾道生長著綠油油的野草。

喬月將剛摘下的小雛菊捧在手裏,將鼻子輕輕湊至花前,隻聞得一陣淡淡的清香從小雛菊中散發出來。喬月不禁說:玉兒,你聞聞,這小雛菊的香味聞起來,真是令人神清氣爽啊。

玉兒似乎對這早已習以為常,回答說:月月姐,我在鄉下早就見了不知多少這樣的小雛菊呢,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呀。比這小雛菊更加燦爛奪目的花我都見過,還有的香味比這小雛菊不知濃鬱了多少倍呢。

“其他的花,如玫瑰,嬌豔奪目,芳香濃鬱,都不如我手中這束小雛菊來的清新自然。”喬月說。

玉兒接著說:月月姐,我真羨慕你們城裏的孩子,要是我能去城裏生活就好了,我再也不想住在這鳥不生蛋的鬼鄉下了。

“鄉下才好呢,人能夠和大自然接觸才是真正美好、幸福的生活,玉兒,你不知道現在很多有錢人都在郊區買別墅?”

“我就不覺得鄉下有啥好的~”玉兒撇了撇嘴說道。

喬月和玉兒很快就到了張蘭家附近的那條小溪。忽然玉兒好似發現什麼,手指著遠處溪流邊,對喬月說道:月月姐,你瞧見沒,前麵河邊好像躺著一個人。

喬月循著玉兒所指的方向,果然看見溪流邊好像躺著一個人。喬月心中當真是七上八下,如果真是一個人,那個人怎麼躺在河邊。

“該不會有人淹死了,被河水衝到這裏吧。”喬月想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寒噤。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喬月和玉兒還是走到那個人麵前。隻見那人臉色蒼白,並無一點血色。雙目緊閉,嘴唇微翕。令喬月驚異的是這人的頭發竟然是天藍色的,那種藍並不像是現代染發染上去的,更像是一種渾然天成。這人上半身躺在岸上,下半身卻依然沉浸在溪流裏。熾熱的陽光打在她臉上,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容貌頗為清秀的女子。

玉兒這時也被眼前的人所驚呆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對喬月說:月月姐,她……死了嗎?

喬月望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知為何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女子並不是人類。而且她觀察到眼前這個女子的耳朵竟然是呈月牙形。

“玉兒,你注意到了嗎,她的耳朵和我們不同。”

“是尖的啊!”玉兒看了看她的耳朵,吃驚的喊道,“月月姐現在怎麼辦啊?”

喬月沉吟半晌,冷靜的說道:現在你回去通知我爸還有我媽,我在這先照看這個小妹妹。說完,喬月便俯身將麵前水中的女子攔腰抱起,喬月本以為會相當吃力,沒想到手中的女子卻身輕如一個五、六周歲的孩童。玉兒此刻也往喬月外婆家飛奔而去。

喬月向周圍環視一圈,望見不遠處一個綠草如茵的草坪,便抱著懷中的女子,向那走去。忽然,喬月感覺到懷中的女子似乎在輕輕顫抖。低頭一看,卻見她的櫻桃小口在微微的顫動。

“她渴了嗎?”喬月心想。隨即將她輕輕的置於草坪之上。喬月坐在這個怪異女子旁邊,默默的凝望著這張蒼白、娟秀的臉孔。心裏祈禱著麵前這個不幸的女子可以度過難關,也盼望著父母親能盡快的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