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清朝!”

“確認指令!準備完畢!”

“發射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發射!”

肖恩博士重重的倒在椅子上鬆了一口氣,時光穿梭機終於發射成功了!

可就在這時,警報突然響起:“機器故障!機器故障!機器……”警報燈在頑強的閃爍了幾下之後便沒了聲息。

“死了!”一聲不大的驚呼聲響起。肖恩博士急忙跑上前去:“怎麼回事?”

“博士,這個誌願者死了。”

對於一個在床上躺了三十年的人來說,生與死不過是兩個寫法與發音都不相同的字而已。像蘇誌這樣一個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富家公子哥,拖著虛弱的身子在病床上與病魔苦苦奮鬥了三十年,其中醫生下過三次病危通知書但最終都沒死成的病號來說,最大願望就是能夠“不負眾望”的死去。如果說第一次下病危通知書時看到大家從世界各地趕回來看望自己心中是感動的話,那麼第二次就是尷尬,第三次就依然是羞愧和後悔了。或許他真的應該換一個醫術不那麼好,責任心不那麼強的醫生了。

所以在聽說肖恩博士要做這個可笑的時空穿梭實驗時,蘇誌不顧眾人反對,毅然決然的報名當了這次實驗的誌願者。在發射艙內,蘇誌勇偷偷帶進來的瑞士軍刀割斷了往真空發射艙供氧的線路,感受到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從小就受到良好的禮儀教育的蘇誌迫使自己強忍著胸口那強烈的窒息感,努力向上牽動嘴角,露出一個紳士般優雅的迷人微笑,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死亡的感覺如此美妙,蘇誌感覺到自己在飄蕩,漫無目的的飄蕩,他從沒感受到過的自由的飄蕩。周圍都是一片漆黑,而自己就在這無邊的黑暗裏來回穿梭。身體,哦不!是靈魂!不受意誌的控製,像一顆無根的蒲公英,向大海中漂浮的水草,他有多久沒去看海了呢?

蘇誌不知道自己飄蕩了多久,很久很久吧!黑暗的另一邊突然出現了一抹紅光,許久許久都沉浸在黑暗裏的蘇誌,久到蘇誌都快忘記了其他顏色,蘇誌送沒見到過這樣刺眼的光,他很想要過去,靈魂也很是配合的票了過去,但是太慢了。蘇誌感覺那麼紅光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消失,光變的越來越微弱,終於,接近了!原本微弱的光在蘇誌接近的一刹那突然變得強大起來,帶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將蘇誌吸了進去。

這次是真的死了吧?!

可是為什麼身上會感覺到痛呢?真的好痛!像被無數人用腳踩了過去。“姑娘,你沒事吧!”姑娘?是叫自己的嗎?好像是呀!難道自己變成女的了?哎呀!好疼!

淩子軒看著眼前的姑娘,不會是死了吧?自己看見這個姑娘元到在大街上,這是商道,人們都行色匆匆,自然是無暇顧及一個陌生人的。而且看他身上的粗布短衣便知這是奴籍的人,這些良籍的人自然是不會去自降身份幫助一個奴籍人的。過會會有士兵過來巡邏,肯定會將他帶走的,所以沒人會浪費時間去救一個對自己毫無好處的人。自己也是個善良之人,看見一個姑娘被人踩來踩去,實在是於心不忍,而且過一會自己的商隊便會過來,若這女子受了傷怕是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這才出手相救將她拖到路邊的樹蔭下,可是這姑娘遲遲不醒,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急急忙忙跑過來:“公子,車隊馬上就要到了!”淩子軒點了點頭,自己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醒不醒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轉身正欲離開,突然感覺一隻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腳踝,回頭一看,那位姑娘已經醒了,但卻眼神呆滯的看著別處,心下一驚:難不成是被踩傻了?!淩子軒急忙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姑娘?姑娘?”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蘇誌以為自己又當了一次放羊的小娃娃,第四次沒死成,但剛一睜開眼睛便覺得有一些畫麵如電影般一幕幕在他腦子裏一遍遍的回放,信息太多,他感覺腦子都要被撐炸了:原來自己穿越了,還穿越到了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這個女人還有一個最最最差勁的職業——宮女!宮女也就算了,還是一個無財無貌無背景的種菜的宮女!唉,人生如此悲哀啊,當女當男也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唉唉唉!腦袋一下接受了太多信息,混混沌沌的好不清明,就讓一隻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手打亂了思緒,蘇誌“啪”的一巴掌拍掉了眼前的“爪子”,氣惱的抬頭想瞪一眼打擾自己的人,可是這一瞪,差點沒把蘇誌的眼珠子給瞪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是……實在是……實在是和前世的某人太像了!隻不過前世為女人,霸道冷漠,妖嬈無情如罌粟,這一世為男人,玉樹臨風,溫文爾雅,一樣俊俏的眉眼,挺直的鼻子,薄而嫣紅的嘴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