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隨著張信法術的施展,校場的地麵突然隆了起來,刹那之間,煙霧四起,從中鑽出了一頭地虎,此虎身高七八丈,斑額吊睛,虎勢生風,怒嘯著朝王越奔去,王越心中大驚,連忙施展他的最強防禦法術:“厚土禦”,王越明白,和比自己境界高的修士,硬拚法術,隻會敗得更加難看,他心中的打算是:用防禦法術頂上一陣,然後開口認輸,這樣輸得比較體麵一些。
隨著王越“厚土禦”的施展,隻見校場地麵,隆起一道又一道的土牆,阻攔著地虎奔向自己,可這地虎甩頭搖尾,根本無視這些土牆,隻見這法術凝聚出來的土虎,一陣猛突,一道又道的土牆,被它衝得七零八落,硬生生撞出一條道來。
王越心中又驚又怕,他的“厚土禦”法術,在以往對付勁敵時,一般都能纏住對手一會兒,這次,卻一點作用都沒起。
寧衝和王越以往也交過手,他根本不是王越的對手,這次見到王越的狼狽樣,他有一陣說不出的滿足,心中忖道:“這張信不愧是三大帝國最傑出門派來的修士!”
張信的土虎幾乎無視王越的防禦法術,三撲兩躍之下,就到了王越身邊,一口咬住了王越的一條腿!王越危在旦夕。
雨兒姑娘這時也發現大事不妙,口中喊道:“第一陣我們認輸了!”
可施展法術的張信,根本不予理睬,仍然操控著土虎,對王越又撕又咬的,似乎非要取其性命!
眼看王越就要死於虎口。
真頤門中許多弟子,都閉上了眼睛,不敢觀看,雨兒大急,她沒想到對方如此凶殘,芳心大亂。
“呔!”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如金石撞擊的聲音,直奔土虎而來。
纏住王越的土虎,從頭到尾,寸寸破碎開來。
“劈裏啪啦”,碎成了一攤土塊。
“是誰?”張信知道,比自己高明的修士出手了。
“這場比賽,算我真頤門輸了,你等也不必趕盡殺絕…這場比賽,算我真頤門輸了,你等也不必趕盡殺絕…”一個威嚴的聲音,從真頤峰的深處傳出,聲浪滾滾,回音轟鳴不絕。
“是爹爹!”雨兒心中一喜。
“謝師父救命!”剛逃過大劫的王越,一臉羞愧地朝付出聲音的方向,說了一句,拖著傷腿下場去了。
張信明白,本打算在與真頤門弟子比試中,出手取對手性命,震懾對手的計劃,已經不能實施了。
“真頤門掌門,果然威風八麵!”寧衝表麵是讚揚,暗地裏,卻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而那真頤門的掌門,出手解救了大弟子後,再無動靜,根本不理會寧衝的無禮,一派之尊,自有自己的身份,吵架,也得和自己地位身分相當的人吵,要不,隻會惹人恥笑。
“好,我真頤門第一陣輸了,下一陣,比拚的是煉丹之術,代表我門出場的是大供奉歐敬軒”雨兒果斷宣布,顯然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英傑。這一場,雨兒對取勝還是有些把握的,就連自己的父親,對大供奉歐敬軒的煉丹之術,也推崇不已!
看著歐敬軒氣宇軒昂走進校場,王越心中甚是複雜,即盼望他能取得勝利,替真頤門挽回臉麵,又盼望他也輸得如自己一般難看,好讓師妹看看他的難堪樣,最後,王越心中,第二種期盼占了上風,他眼神繁雜地盯著歐敬軒,心中開始期盼他,早點敗下陣來。
代表狐宗出戰的,是那叫藍夜仙的女子。
早有真頤門的弟子,在校場中,擺好了兩張大方桌,每張桌上放有兩個上佳的煉丹爐。在霍亞大陸的修士界,煉藥師在哪個門派,都是尊貴無比的,他們之間的比拚,雖然沒有施展法術相拚那般危險,但因關係到煉藥師的名聲,壓力還是不小的。
這次比拚,按真頤門要求的方式來進行,比試雙方寫出材料,當然必須是一些常用的煉丹藥材,再由真頤門提供材料,雙方在一柱香的時間內,要煉製出一枚丹藥,最終,看誰煉製丹藥的品階高,品質好決勝負,如果雙方丹藥一樣好,則用時少的為獲勝方,這樣的要求,對雙方來說,是公平的。
歐敬軒仍是一臉優雅迷人的笑容,隻見他施施然走近方桌,輕輕地拂了一下煉丹爐上的灰塵,姿勢瀟灑異常!引發了真頤門中女弟子,一陣陣的尖叫!
“噓!” 歐敬軒豎起食指,立於唇中,眼睛對著女弟子們眨了一下,一些女弟子不由心跳加速,甚至要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