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叔叔一起玩,不要跑到地壩邊邊上”,這是小孩的爺爺在招呼。
“過來摸獅子,快過來”,嬰孩聽到彪策的聲音立即笑嗬嗬地跑了過來。隻是獅子似乎已到生命垂危的階段,已沒什麼甩尾的親熱表現。
中午彪策的母親回家時,她把獅子又背到街上去看病了,然而下午回來時已沒了獅子的蹤影。
就這樣沒過幾天獅子的母親烏嘴也不知了去向。聽說是被人打死吃了,又聽說被別人套了,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跳河隨獅子同去了……
當人們把地裏的所有莊稼都收盡時,我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經度過了夏秋兩季。這時,我在老地方那蔭庇的家和我的兄長不期而遇。原來他的父母正是我的父母——我們是同胞兄弟。
如果此時我們要各自傾述彼此的生活經曆及遭遇,恐怕得講到明年這個時候。父母及兄長要長時間的睡大覺了,他們的哀傷也許隻有在睡夢中才能得到化解,然而此時的我卻沒絲毫的睡意……
當我最終守候在父母及兄長冬眠的睡夢中時,我獨自攀爬著來到了小山村這塊巨大的岩石上,我望著這個又恢複了平靜和寂寞的小山村,祈禱上蒼給這兒的人們永遠的幸福。
凜冽的寒風吹拂著我的身軀時,我已看到了小山村白雪皚皚的一片,但是我的心依然是那樣熱情地向遠方奔流,就像那潺潺的小河流水。
當我渴望化作這一巨石的一小部分時,我的白鶴公主卻奇跡般地出現了,我不敢相信,但我沒覺得它是一場夢。
“上來吧,我的王子,你等待的這一天終於來了。”
“我的天使,這是真的嗎?”
“真的,永遠是真的!”
我的心被一種撲麵而來的幸福給窒息了,於是,我緩緩抬腿坐上了白鶴背上光彩的座椅,椅子上有一本精致的小書,書的封麵上正是那刻苦筆耕的年輕人……書上的內容正是我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
在我即將到達遠方這些甜蜜、快樂、茫然、期待的日子裏,我感覺到我的第二次生命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