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咚!”的一聲響,陳東被震得腳丫發麻。
沒想到從台階跳下來根本就不是什麼麼懸崖,反而是一個比較高的台階罷了。
之所以發出那麼大的聲音,是因為陳東以為要跳下去了,所以身上也不由自主的用了力氣,卻沒有想到根本就沒有懸崖這回事。
陳東似乎是明白了,原來這個所謂的懸崖不過是障眼法,下麵根本就是有台階的,可為什麼自己把腿伸下去的時候卻沒有碰到呢?這就有些奇怪。
菩提祖師設計的東西果然是有些門道的,陳東不自覺的來了興趣。
接著陳東便好像是袋鼠一般,一階一階的往下跳,大約跳了十幾個台階,卻意外的感覺到身體特別透支,就好像往下跳台階做自由落體運動耗費的體力竟然是上台階的幾倍。
陳東坐在了台階上,打算休息一會。
這個時候陳東·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什麼往上走的時候不會太累,自己竟然能夠支撐一個小時,而往下跳的時候卻這麼耗費體力,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也太藐視地心引力了。
假如沒有違背常規的話,就隻有一種可能解釋的通了。
那就是菩提老祖利用視覺的障眼法把上下台階給翻轉了,往下跳的寬大台階其實是上山的路,而自己往上走的小台階其實才是下山的路。
陳東的這個假設沒有錯的話,那之前費了那麼大勁兒爬了一個多小時,恐怕就是在原地踏步了。
想通了這一個關節,陳東樂嗬嗬的站起了身子拍了拍屁股對著虛空喊道:“菩提祖師,這上山和下山被您用假象掩蓋,晚輩已經參悟了,晚輩就這樣一直跳就一定會跳到山頂,如果您隻是想要考研晚輩的耐力的話,大可不必了。”
誰知道陳東的話音剛落,他周圍的環境就發生了變化,本來是通天的階梯全部都沒有了,變成了一片已經結冰的大河,而本來溫暖的環境也變成了冰冷刺骨的寒冬。
就目前的這個溫度,少說也有零下三十度,跟之前陳東去寒冰穀的時候感覺差不多。
但是陳東為了表示誠意,並沒有運功抵禦寒冷,可能也跟之前去過寒冰穀有關吧,他還是可以抗得住。
可能是幕後施法的人看到陳東如此淡定有些氣惱,竟然刮來了五六級的大風,猶如刀子一般的割著陳東的皮膚。
陳東不由得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番,卻並沒有縮手縮腳,就好像依舊是在溫暖舒適的環境一般,他在冰麵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便衝著一個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有人慌了神兒,他急急的叫道:“師父師父,這個人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破陣的所在?”
這清脆的聲音正是那個小男孩兒發出來的,他正在一麵銅鏡前觀察著陳東的一舉一動。
以往有人在經曆第二關的時候總是會狼狽不堪,小男孩也多了一些樂趣。
可今天卻以往日不同,本來想看陳東出醜的,卻沒有想到這個家夥既沒有跳崖的狼狽,也沒有因為寒冷而表現出什麼縮手縮腳的動作,反而大氣的選了一個方向便直接走去。
而陳東選擇的那個方向自然就是破陣的關鍵,所以這小男孩兒才著急得大叫。
“今日冬兒怎麼如此不淡定了。”一個慈眉善目的白須白眉的老頭走了過來。
“師父你看,這個人連闖兩陣咱們是不是接下來用陰陽八卦陣來考驗他?”叫冬兒的小男孩眨巴著眼睛看著銅鏡說道。
那白須白眉的老頭自然就是菩提老祖,也就是這小男孩口中的師父了。
這老頭看了看銅鏡之中的陳東,淡淡的笑笑說道:“陰陽八卦陣是困不住他的,你如果真想要試一試他的底不如開天地乾坤陣。”
“不行啊師父,那個陣法我並不能完全控製,要是傷了人可怎麼辦。”冬兒急急的說道。
“那就收了你的陣法迎接他進來吧,如果你能甘心的話。”菩提老祖的臉上依舊是掛著淡淡的微笑,好像這塵世間的任何事都已經跟他沒有絲毫的瓜葛。
他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了,隻剩下年僅六歲的李冬兒還心有不甘的盯著銅鏡。
“等了那麼久都沒有一個可以完好無損的撞破我的第二個陣法,今天終於來了一個我不能錯過了呀。”李冬兒嘴巴裏麵碎碎的念著。
可李冬兒也分明看得出陳東是絲毫的法術都沒有使用的,假如他冒然催動這天地為之變色的乾坤陣法,陳東一定會被陣法所困,到時候可能就真的會危及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