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蛟雙臂拚命掙紮了幾下,但他腳下的泥土早就被他碾成了成了無法收力的沙地,黑蛟就算再努力,卻又哪裏能站得起來?
陳東手中的天一重水是一件攻防一體的神奇法寶,它分離出來的兩滴水珠足有兩萬多斤重,雖然壓不死黑蛟,但也足以讓它動彈不得了。
但美中不足的是,操縱大量的水滴對黑蛟進行壓製,陳東的嘴角和鼻孔裏也緩緩滲出一絲絲血線。
“哈哈哈!你到底是凡人的身體!”黑蛟趴在地上張狂的大笑起來:“繼續施法吧!我看你的身體能承受多長時間!這可不是老子動手殺你,是你自己找死的!”
陳東哼了一聲,他繼續調動天一重水裏麵的力量,將黑蛟朝泥土裏壓了下去。
兩分鍾後,黑蛟還剩下個腦袋露在外麵,它臉色可沒有先前那麼囂張了,看著陳東頗為驚訝的叫喊著:“停停停,你還真打算活埋我啊?”
陳東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一句話,你投靠我,跟著我混,或者我現在就把你埋進泥土裏,然後把那個雕像的碎片壓在你頭上。你就在這裏等著下一個龍族或者修士來救你吧。好了,我數一二三,想好了你告訴我答案。”
俗話說革命完全靠自覺,響鼓不用重錘敲。沒等陳東數一二三,黑蛟的眉心就飄出一顆淺藍色的小光球:“別砍別砍,既然你也是龍族,老子以後什麼都聽你的,隻要別把我重新關押起來就行!”
陳東愣了一下,沾著血絲的臉上露出笑容:“隻要你乖乖聽話,我關押你幹什麼?”
那一縷龍魂形成的藍色光球緩緩飄向陳東的眉心,隨後便溶入了陳東的體內,與此同時,陳東能夠感受到自己和黑蛟之間的精神聯係:這種聯係類似於完全不平等的主仆契約,隻要陳東一動念頭,黑蛟就要乖乖聽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喊打喊殺的顯然就不那麼美好了。陳東開心的笑了笑,一揮手將那顆水滴從黑蛟身上挪了開去。
沒有了萬斤水壓的禁製,黑蛟從泥土裏爬出來,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恍然大悟:“哼,怪不得紫霄宮的那幫修士願意把天一重水交給我,原來你的龍族血脈比我還純。”
陳東心裏大喜,但又不好自吹自擂。
陳東正要向黑蛟詢問一下關於龍脈的事情,他的手機滴滴滴響了,陳東掏出手機一看,是李傑打來的。
陳東按下接聽,聽筒裏麵傳來的,卻不是李傑的聲音:“請問是陳東先生嗎?”
“是的,”陳東好奇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李傑的手機在你手上?”
對麵那個人說話的腔調有點奇怪,他用略顯生澀的漢語說道:“我是薑喪先生的私人法律顧問彼得,上次您和我們薑先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根據新世界的規則,我代表薑先生向你討個說法。”
陳東鼻子都氣歪了:“我鈤你個圈圈叉叉,那個老僵屍差點把我朋友害死,現在居然還跳出來要我給他一個說法?這特麼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彼得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陳先生請息怒,誰對誰錯的事情,我們還是見麵再談吧。嗬嗬,我這裏有您的幹兒子,還有一位美麗的範美琪小姐作陪,你可以慢慢趕來永鑫大樓,我不會太寂寞的。”
“嘟嘟嘟……”
陳東掛斷電話,他茫然看了看遠方,然後看了看地圖:我勒個去,這裏距離北城市有三百多公裏!
等陳東打車到達永鑫大樓,估計李傑和沈晏冰已經被那個老僵屍的手下吸成幹屍了。
更何況,這個荒郊野外的地方,沒有汽車等交通工具,等陳東跑回北城,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見陳東喃喃自語急的團團亂轉,黑蛟主動開口說道:“主人,如果你急著趕到什麼地方去的話,可以騎著我在天空中飛行,八百裏路程一個時辰可到。”
八百裏路程一個時辰?陳東一聽高興壞了:時速五百公裏左右?這不是比動車還快嗎?而且還是走直線距離不會堵車!
黑蛟看了看四周,見野外無人,黑蛟大聲說道:“主人,請讓開幾步,讓老黑我現出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