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向棋牌室經理黃先福要了地址報給鳳小羽,然後有點納悶的掛上電話:今天鳳小羽是怎麼了?為啥風風火火的半夜出擊來找自己?
莫非是警花覺得雙方的關係已經水到渠成,想在晚上來一次以身相許?
陳東想到這裏自己先樂了一下,他左右看看,隻見忠義堂的兄弟和棋牌室的人,正在收拾淩亂的客廳,李傑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矮小的身體還在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
“怎麼了?”陳東走過去拍拍李傑的肩膀:“第一次捅人?心情很害怕還是很爽?”
讓陳東意外的是,李傑搖搖頭說道:“第二次了……我八歲的時候被人綁架,後來我找了把刀,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綁匪刺死了。”
陳東笑道:“喲,還真是將門虎子啊,怎麼樣,以後有什麼打算?”
李傑靜靜看著陳東:“幹爹,以後怎麼辦我一切都聽你的,以後公司和堂口的事情,都由您做主。”
陳東連忙搖頭:“我可以保護你,也可以教導你,咳咳,這些道上的生意我可不管。”
李傑今年十六歲,已經開始跟著父親李八平學習各種“業務”了,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消除陳東的誤解:“幹爹,道上生意隻是很少的一部分,大家早就開始做正行。”
“啊?”陳東沒想到凶神惡煞的李扒皮幹得居然還是正經生意,他有些不信的問道:“說說看,都是些什麼生意?”
李傑掰著手指頭說道:“北城市第六建築公司,簡稱北城六建,有七百多在職的員工和幾家分公司,這是最大的一個產業,其他的,就是一些副業了,比如中檔飯店、棋牌娛樂室、小五金公司。”
說到這裏李傑有些臉紅的說道:“好像還有兩個夜間娛樂場所,不過爸爸沒帶我去過。”
陳東哈哈大笑:“去,這個必須去!十六歲的老板視察娛樂夜店,你可比韋小寶牛氣多了。”
李傑紅著臉訕訕說不出話來,老泥鰍等幾個兄弟不樂意收拾淩亂的場子,便湊過來蹲在李傑身邊:“東哥,您是有大本事的文化人,八哥臨去的時候有交代,少爺現在年紀還小,咱們以後都聽您的。”
“扯淡,”陳東對老泥鰍的說法嗤之以鼻:“我覺得我懂得還沒小傑多呢。”
陳東稍稍想了片刻說道:“我答應李大哥的是,我可以幫他照料小傑,不過資產都是他的。回頭等喪事忙完了,小傑就去辦資產繼承的手續,先把公司的股份什麼的都拿好,發展的事情過幾天再說吧。”
眾人點點頭,而李傑想到父親暴斃、母親自殺的事情,忍不住又捂著臉哭起來。
陳東撓撓頭,心想不怕小孩子調皮,就怕小孩子哭泣,這一哭起來,自己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勸說才好。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裏聽起來格外響亮,然後鳳小羽出現在棋牌室門口,毫不客氣的對著裏麵冷冷說道:“陳東,你出來一下!”
老泥鰍等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著鳳小羽,然後又看看陳東,一臉赤果果的羨慕嫉妒恨:“東哥,這是你朋友?!靠,這算不算是禦姐啊?”
陳東一臉洋洋得意的看著鳳小羽——今天女孩頭發紮得緊緊的,顯得非常幹練。
由於剛剛從分局出來,鳳小羽穿著最常見的長袖白襯衣,因為長時間工作,白襯衣有點褶皺,緊緊包裹在身上,把她的身材勾勒的異常火爆。
至於下麵,鳳小羽也是穿著簡單的黑色女裝長褲,一雙半高跟的黑色皮鞋,腿顯得特別修長。
鳳小羽往門口這麼一站,她雙臂抱在胸前,胳膊純自然的托住了胸器,氣場十足之外,還多了幾分彪悍的美感。
小六吞了口唾沫,他瞪著鳳小羽的衣襟部位,除了發現那裏異常飽滿之外,眼尖的小六忽然還看到了一枚小小的警徽。
小六大驚失色:“臥槽,是條子!”
滿場十幾個弟兄不約而同的嚇了一跳,他們仔細朝鳳小羽望去,不約而同的發現,這女的果然是條子!而且似乎還是不用穿製服、專門負責重案的便衣女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