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不二這句斬釘截鐵的話,四位長老臉色都是一變,隨後,那一直沒有開口身穿綠色長袍的高個長老忽然怪笑道:“陳不二,既然你無法拿出證據,那麼就無法證明那東西是宗主親自交給你的。所以,按照規矩,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們回去好了,一切等宗主回來,豈不是自然就見了分曉?”
其他三位長老聞言紛紛點頭,那金長老更是再次開口道:“木長老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不二,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放心,我可以保證一點,隻要你不離開黑水潭,在宗主回來之前,那東西放在你那也沒有什麼關係。”
木長老的提議看起來讓人找不出任何的毛病,再加上金長老的保證,似乎陳不二已經沒有任何拒絕的道理。
隻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麵對這種折中的提議,陳不二卻苦笑著搖了搖頭,歎道:“幾位長老的好意我陳不二心領了,隻是……我現在真的不能回去,也不能被你們禁錮,因為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這幾位長老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此時在這裏一直溫言相勸而沒有選擇馬上動手,一方麵固然是看在陳不二和宗主的關係上,更重要的是,他們也知道陳不二是黑水潭百年難遇的一個修煉奇才,所以才一直有著愛才之心,不忍太過為難他。
可是此時見到這小子竟然如此的油鹽不進,幾位長老終於忍不住火氣了。
自從到場之後,就從來沒有開口過的身穿藍色長袍的矮個長老怒哼了一聲道:“陳不二!你不要太不識抬舉,難道你認為,憑著你們黑水七怪的名頭,就可以抗衡宗門的執法堂不成?”
陳不二再次發出一聲苦笑道:“水長老,我真的從來沒有過這種意思,隻是現在真的有一件關係著宗門命運的大事等著我去做,所以還希望各位長老能夠網開一麵,給我一段時間。”
說到這,陳不二目光一轉,又放在了金長老身上,語氣中帶著懇求說道:“金長老,您可以說是看著我長大的,我陳不二雖然在外人眼裏一直都是凶神惡煞,但是這麼多年來,何曾騙過宗門裏的人,做過對宗門不利的事?
聽到陳不二這句話,幾位長老臉色不由稍緩,那金長老也再次開口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做?難道就不能告訴我們麼?整個宗門的力量,總比你一個人的力量要強大吧?”
陳不二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不是想瞞著眾位長老,可是這件事情,現在真的沒辦法告訴你們,隻能等我做完了之後,才能將一切的真相都不再隱瞞。”
“這……”
看到陳不二一臉真誠的模樣,那金長老明顯開始有些遲疑了起來,一時間看了看其他三位長老後,開口問道:“你們怎麼看?”
他雖然在執法堂長老之中排名第一,但卻也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主的,而且這件事情幹係實在太大,自然要征求一下其他長老的意見。
可是,還沒等其他三位長老發表意見,一旁見到事態發展有些不妙的張大炮就突然開口道:“四位長老,千萬別聽信了這小子的胡言亂語。如果他所說的大事真的對宗門有利的話,為何會在這裏藏著掖著不說?我看肯定是想用這個借口逃走,然後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到時候咱們再想找到他可就難了!”
說到這,張大炮頓了頓,接著道:“而且四位長老不要忘記了,來這裏之前堂主可是下了死命令的,生死不計,也一定要將這小子帶回宗門,如果我們現在放走了這小子,回去如何和堂主交代?”
聽到張大炮這番話,執法堂四位長老臉色微微一變,明顯遲疑了起來。
黑水潭雖然在傳聞中是神戰大陸各種名聲狼藉的閑散人員聚集之所,但是卻並非是外界想象中的那般一盤散沙。
反而,在黑水潭的內門之中,規矩極其的森嚴,每一堂口的堂主都有著絕對的權威,掌握著堂內人員的生殺大權,而執法堂作為黑水潭內門中的超然存在,這種規矩變得更為明顯,就算這四位長老德高望重,但是卻也必須要聽從堂主的吩咐,否則的話,就會被視作判門,從而引來整個黑水潭宗門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