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柏鬆的徹底消亡,文燦也立即癱倒在地,他的麵色無比蒼白,柏鬆的精血被他吸入了體內,其中所蘊含的怨念讓他腦海中充斥著各種淒厲的嘶嚎,加上之前一直對抗著柏鬆對自己靈魂的煉化,使得原本就有些不支的精神力量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林羽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同樣毫無血色,趕忙吞服了幾顆顏色各異飄散著異香的丹藥。他之所以沒有被柏鬆煉製成傀儡,還真是托了文燦的福。在柏鬆的精血侵入文燦體內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已經被文燦丹田的封印進行了一絲改變,就是那一點點的改變導致了柏鬆的血傀術失去了效果。不過,由於他使用天霄雙月刃的時間太久,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依靠著秘術勉強支撐到現在,敵人解決之後,那股強烈的虛弱感也隨之而來。
“文兄,快將我送你的玉佩貼在額頭上!”林羽看著痛苦不堪的文燦,勉強出聲提醒道。
文燦艱難的照做,當天霄龍佩貼近文燦額頭的時候,林羽強忍著身體的劇痛,雙手連續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的施展了一個複雜的術法,那天霄龍佩瞬間光芒大射,玉佩上的龍紋竟然猛然間睜開了眼睛,飛出了玉佩,發出一聲嘹亮的龍吟。
那飛龍身形越來清晰,林羽再次念動咒語,對著文燦一指,那飛龍瞬間落到了文燦的額頭上,貼著文燦的身體四處遊弋,一股股清涼之意緩緩的融入文燦的腦海,那些原本無比猙獰的冤魂在這些清涼之意的壓製下,漸漸化作了一股黑氣從文燦身上的毛孔中飄散出去了。
當存在於柏鬆精血中的所有怨靈都煙消雲散之後,那條飛龍也如耗盡了能量一般變成了透明的顏色,一點一點的附在文燦的額頭上形成了一個黯淡的透明的印記,於此同時,天霄龍佩也“啪”的一聲爆碎開來,變成了一堆粉末。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羽直接陷入了昏迷之中,一輪輪的光圈將他完全包裹,阻止一切可能對林羽造成傷害的物體的接近,任何東西一碰到那光輪都會瞬間變成石雕。
文燦見林羽有著光輪的守護,知道他應該沒事,起碼不會威脅到生命,以他豐厚的身家底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過來。自己也就心無旁騖的處理那些融入體內的精血。
…………
與此同時,風雨閣掌門在盤點了門內在獸潮中遭受的損失之後,對陣亡和受傷的弟子以及家屬進行了補償和慰問。
這次獸潮對於風雨閣打擊不可謂不小,即使有護宗大陣的守護,還是有接近半數的內門弟子出現了不同程度傷亡,更不用說損失的這些弟子都是內門的中堅力量,如果外門弟子不能快速的成長,很可能會使門內出現實力的斷層!
資源的消耗更是相當於門內三年時間的總收入,這還沒算上受傷弟子所需要的大量傷藥和陣亡弟子的撫恤金,整個風雨閣都被一片愁雲所籠罩。
“看樣子,未來的一段時間內,我們大家要勒緊褲腰帶生活了。”掌門無奈的搖頭歎道。
“老夫倒是無所謂,反正也沒幾年活頭了,少用點對我的影響不大,但是可不能虧了那些個年輕人,尤其是在聖光耀體中表現出眾的那幾位,他們才是門派的未來!我先表個態,我願意將我這些年累積的財富全部無償捐給門派。”一名發須潔白,滿臉皺紋的老者說道。
“龍師叔祖您定會萬壽無疆,您老高義,徒孫替門內弟子先行謝過您老了!”掌門對著那老者連連鞠躬。
這龍姓老者是門內輩分最高的人,一直以來都不問世事,如閑雲野鶴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世人都已遺忘了這個人,連門內的弟子都不知道,隻有各大門派的高層知道他的存在。他總能在門派陷入危機之時及時出現,修為深不可測,風雨閣最強大的底牌。
有他一帶頭,其餘的各位長老即使不甘心,也隻得咬著牙捐出一部分私財。幾個小氣的家夥還被龍老瞪了一眼,不得不苦笑著追繳了一部分資財,雖然看出龍老有些不滿但也硬著頭皮退了下去。
龍老也知道,這些人不得不小氣,他們並不是大富之人,也不像他一樣無欲無求,那些個還未達到巔峰的長老級人物也需要大量的資源提升自己,指望著他們完全大公無私的捐出所有資財很不現實,如若他們真的那麼做了對於門派來說也不是好事,畢竟這些長老才是門派現在的臉麵。
“好,困難大家都知曉了,我們風雨閣雖然號稱七大派之一,但是大家心裏都明白,我們不過是最近十幾年才崛起的,門派底蘊並不深厚,所以隻好委屈大家了,日後,長老級別的月俸減少三成,相對來說也足夠大家的日常修煉所需了;內門弟子的的待遇不變,畢竟他們的人數減少了太多;外門弟子在這次小比中表現出色的那些個小家夥重點培養,盡量滿足他們的一切需求,普通外門弟子的待遇提升兩成,務必是他們快速成長,補上內門弟子傷亡所造成的人員缺失;試煉弟子,重點觀察吧,興許也能出現幾匹黑馬,待遇暫時不需要調整。大家有沒有不同意見?”掌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