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看了我一眼,轉身往門口走去。
等不及她開口,我先開口了,“安陽,為什麼給我注射海藍一號?”在腿的麻痹期過去之前,我一定要拖延時間。
隻是在問出話的同時喉嚨有些幹涸。
“你剛才應該也聽見了,倪麗讓澈也注射了海藍一號,我別無選擇,安晴,”安陽伸出手,“把你的包給我,不然,”說著拿出一把小型女士手槍對著我的眉心,“別怪我不客氣。”
“為了一個男人,你要殺我?”我盡量用沉靜的聲音回答。手裏緊緊拽住背包,暗中觀察周圍環境,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點。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也不想,隻是澈他不僅僅是我的男人,”安陽伸出的手撫住小腹,“還是我孩子的爸爸。”說著臉上出現一抹夢幻的笑容,突然她的笑容一扭,猙獰著,“我不能讓我們的小孩像我們兩個一樣,一出生就沒有父母,所以,安晴,求求你,把疫苗給我吧!”說到這裏安陽有些激動的往前一步。
“安陽,你真的要為了他用槍指著我?”我的心髒傳來一陣難受,這種難受帶著窒息感,“我們是從小相依為命的姐妹,安陽,在這個世界,算得上是我親人的,現在已經隻有你一個了,同樣,在這個世界上算得上是你親人的,現在也隻有我一個,”我壓抑著內心的悲憤,籠罩在我心中的,不僅僅是絕望,還有比絕望更龐大的孤獨和寂寥,“你忘記了我們是怎樣艱難地熬過那些貧窮的日子?”
“安晴,我不想這麼對你的,隻要你把包裏的血清給我,我保證,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逃跑的事情。”安陽眼神掙紮,微微的把槍降低了一點。
“安陽,現在在我手裏的東西你很清楚,“它”隻是半成品,隻有在病毒被注射了五分鍾之內給受試者注射這個血清才有效果,而且能不能痊愈還是個問題。最重要的是,血清中有什麼副作用我們到目前為止完全不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給任何人用都不安全!倪麗想要的是錢,是利益,我們隻是工具而已,一旦出現任何毒副作用我們就是那個替罪羔羊!別說澈,就是你肚子的孩子也要跟著一起陪葬。”我伸了伸腳,總算開始有知覺了。
“你看看那些用來做人體試驗的活人,試想下出現問題,我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我看到安陽的動搖,繼續再接再厲。
“那些是犯人........”陽開始有些猶豫。
“犯人?你信嗎?之前死了很多雇傭兵,難道他們也是犯人?”我睜大眼睛看著她。
“我不管,之前逃跑的那個雇傭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他做了什麼,你幫他注射了這個血清對不對?”槍又重新回到我眉心的高度,這次陽拉開了手槍的保險閘,雙手握槍,“安晴,我也不讚成在活人身上做實驗,但是這個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了,何必呢?現在我隻要你把血清給我。”
“安陽.......”我的語氣帶著懇求。
安陽雙手握槍,此時她的眼神中已經充滿決定,我看著她手裏的槍,輕輕的搖了搖頭,閉上雙眼,任命的等著她開槍,“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給你的,安陽,如果你真的非要不可,你就開槍殺了我吧,當然,你要是真下得了手的話,我認了。”
突然一陣金屬的響聲響起,接著是撞擊的聲音,當我睜開雙眼時,一雙黑色的軍靴首先映入眼簾。抬頭一看,一隻火力剛猛的沙漠之鷹抵在安陽的太陽穴。
順著手槍看過去——天蹇,剛才我抬頭看到的人。
他一身墨綠色的迷彩服,高邦純黑色牛皮靴緊緊將迷彩褲收攏於其中,貼身的衣服顯現出他精瘦的身材,冷峻的臉上不留一絲表情,短發因為氣溫的關係粘濕不少,汗水順著發梢流到他的臉頰,此刻他眼神冰冷的看著單安陽,手中的沙漠之鷹也冰冷的抵住她。
刀雕刻般得五官在白色的燈光下顯得剛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