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竹原地深吸一口氣,順著來時候的路飛奔。一路跑下了高速,沿著街道一直向前跑。
從小學到高中一直他都是校田徑隊的隊員,即使是到了大學也參加了田徑社,不忘長跑鍛煉。導致他練出了一副好身體和超強的耐力,像剛才那樣幾乎是一路衝刺的速度跑完了將近八百米的路程,連大氣都不喘,隻是額頭出現了少許的汗珠而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得了狂犬病不應該是這種症狀,這些得了病的人不止是咬人還吃人。”齊竹一直跑到不堵車的地方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坐在車上他一直在捋剛剛發生的事情,人吃人的那一幕一直在他眼前浮現,讓他覺得有些惡心。
從兜裏掏出手機齊竹撥出了媽媽的號,可是語音一直在說‘您撥的電話已關機’。他的不安就源自於他的媽媽是h市第一醫院的護士,而狂犬病患者就是集中在第一醫院統一治療。
剛剛那個被傳染的紈絝子弟被咬後不久就已經開始吃人了,不知道媽媽現在怎麼樣了。打電話顯示關機,老天保佑,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車一直開到天蘭佳苑小區門口。
天蘭佳苑是齊竹父母居住的小區名字,這是一個老小區,遠遠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樓房的牆皮斑駁掉落,小區的綠化根本沒人管,道上到處都是狗屎貓屎之類的穢物,垃圾桶滿了也沒有人收,整條道上臭氣熏天。
“物業每年收這麼多物業費,小區都亂成這樣了也不管,這錢都喂狗了?”齊竹皺著眉,小心翼翼的躲著地上的穢物,嘴裏埋怨著物業。
“叮,5112住戶,歡迎回家。”
齊竹將門卡刷了一下,樓下防盜門自動打開,齊竹走進去說道:“這小區有買智能防盜門的錢,多弄弄綠化多好。”
他坐上電梯,到了三層,發現5112防盜門上濺上了大片血跡。齊竹心頭一慌,迅速的地開門,家裏東西淩亂,冰箱上還貼著一張字條,是他媽媽寫的:
親愛的兒子,不要擔心我,我沒事。你不要找我了,我很擔心你,媽媽…媽媽愛你!
齊竹握住這張字條,說:“媽,我一定會找到你的。你寫紙條從來不會用‘…’,一定是遇見了什麼事,你是怕我去找你吧?所以才騙我。”
砰。
斷電。
“怎麼斷電了?”齊竹拉開窗簾,外麵全都停了電,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齊竹憑著對家裏的熟悉,取了瑞士軍刀和強光手電,關上家門從消防樓道下樓。
樓道裏傳來“噔噔”的腳步聲。
“有人嗎,請問外麵是怎麼回事?”齊竹問道。
無人應答,隻是腳步聲還在繼續。
齊竹打亮強光手電,走到樓道轉角:“怎麼回事?你怎麼不說話?”
腳步聲停了,齊竹詫異。他將亮光向下一照,全身血液瞬間凝固,倒抽了口冷氣,恐懼感蔓延全身。
四樓拐角處,站著一個隻有半張臉並且沾滿血跡,嘴裏咬著一隻人手的保安。眼珠混黃,眼白烏黑,那咬著人手的嘴露出了一排黃色的沾滿血跡的牙齒,手裏還拎著一截搖搖晃晃的東西,那是別人沾滿黏液的大腸……他麵對著齊竹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麵對強光卻是動彈不得。
我是不是瘋了!
齊竹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揉了揉眼睛,看清那個保安,聲音發抖地說道:“你…許叔叔?”
保安一步步的拾級而上,齊竹握著門把,一把拉開旁邊的消防門衝了進去,使勁地撞上了門。
他靠著消防門喘著粗氣,他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一切。
那個叔叔他認識,是這個小區的保安隊長叫做許文浩,平時負責晚上巡邏整個小區,白天在保安室看監控,偶爾看點兒島國的******平時看見了,也會打打招呼,關係處得還不錯,現在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