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竟然又有灰影撲來,而且這一隻似乎比那些影子還要巨大,形體也有些不同,說不是就是更高級的存在。
“殺”
一聲野獸般的嘶吼,震得灰雨橫飛,泥漿四濺。
發現在這個空間,她的種族飛行的技能都是無法施展,隻是被動挨打後,就幾乎放棄了求生的楊妮猛然間心神一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醒過來。
是他?
即使她一時還無法確認,更多的是不敢相信,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振奮起來,全力防禦自保。
砰
一道巨大的白影閃過,似乎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什麼東西上,緊接著便是吱吱的嘶叫,竟然是一隻小獸被一棒子從雨水中打了出來,在泥地上滾了幾滾,再度艱難的想要爬起。
“我打。”
一擊中的後,一道灰影漸漸的清晰起來,臉上露出有些自得的笑容,邁步向著那一隻有著一雙灰色蝠翼的小獸走去。
那隻小獸渾身圓鼓鼓的,狀如巨大的地鼠一般,一雙暗灰色的眼睛有些呆滯,卻也知道危險的降臨,吱吱的叫著,想要振動蝠翼再次的飛起,隻是杜漸手中的那根巨骨似乎是對它造成了難以支撐的傷痛。
反而愈發的痛楚不堪。
砰
看似毫無防備的杜漸猛然一回身,巨大的獸骨劃出一道白光,又是一隻小獸被他打得翻滾不止,一樣爬不起來。
又等了片刻,發現另外兩隻小獸再也沒有出現,杜漸才將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兩頭不知名小獸給幾下打暈,隨手扔入背後一個小鍋似的東西裏邊。
“你背的是什麼東西?”楊妮有種死後餘生的感覺,她緩緩走到杜漸的身邊,有些感激的望向這個比自己還要矮上半頭的男孩,有些詫異地問道。
“腦瓜瓢。”杜漸渾不在意說道。“你受傷了?這樣好看的嫩肉要是被凍壞了可是天大的罪過啊,我趕緊找找。”
被杜漸沒頭沒腦的一痛胡話,將楊妮對他背著一個骷髏頭的震驚衝淡了許多,這時發現杜漸有些猥瑣的目光不斷在自己的胸前盤旋,看那樣子仿佛想要撲上來咬她幾口一般。
不由得渾身一陣哆嗦,身上的涼意伴著心中的惡寒席卷而來。
“啊”
這裏她才發現,自己剛剛情急之下施展了本體變身,現在竟然幾乎赤條條的站在雨中,不但飽受風吹雨打,還被這可惡的小子給看了個精光。
“可惡。”
隻是楊妮此刻雖然又羞又惱,卻敢無法真正的生氣,妖族對這些有的沒的,本就不是太過在意,更何況杜漸剛剛救了她的性命,尤其是她現在需要這可惡小子從乾坤袋中慢吞吞取出的一身麻布衣服來遮羞。
有些貪婪地看著楊妮前凸後翹的動人軀體被一身寬大的麻衣給包裹起來,杜漸雙手抱著那一根巨大的獸骨,跺掉腳上的泥濘,說道:“起吧,跟我到家裏去,先把小日子過起來。”
“什麼家,什麼過日子?你胡說什麼?”楊妮有些蒼白的俏臉一陣羞紅,怎麼這小子如此的口無遮攔,什麼話都能毫無顧忌的亂說。
杜漸有些無奈的瞥了楊妮一眼,懶洋洋說道:“拜托,在這連條狗都沒有的地方,我把自己小小的理想放大幾分,幻想一下不行啊,難道你不知道孤獨是讓一個智者發瘋,寂寞會讓一個傻子思考?你總不能把我這麼一點點愛好給扼殺掉吧?”
楊妮此時發現,杜漸似乎變了一個人般,話顯得特別的多,說是話嘮都絲毫的不為過,難道隻是這麼短的時間,他就到了見到自己就倒出一簍子廢話的地步?
一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行進著,杜漸不時尋找著一些石塊或者獸骨,做著特殊的標記。
他在這片區域轉悠了幾個時辰,終於是發現了妖性大發的楊妮,便隨手將她救了下來。
那種小獸之前也是讓他倍受摧殘,不過當他發現自己的捆龍術竟然在這裏還能夠施展的時候,就是這種小獸的噩夢開始了。
盡管範圍不是太大,也隻有十多米內,杜漸能夠清晰的捕捉著這種小獸的行動軌跡。
不過,這樣已經足夠了。
在一個幾十丈高的土丘角落裏,杜漸搬開了幾塊大石頭,便一頭鑽了進去。
“哎呀,打到了兩隻沙巴獸,喂,你的鹹豬手往哪裏捏?”一個羞憤惱怒的聲音在淒冷雨幕中驟然回響,讓漠然的寒風中蕩漾起一縷縷異樣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