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再對上那個想要漁翁得利的鄭比勤,根本就不須要運用老藤弓的本源之力,就可以遊刃有餘。
第二天一早,杜漸吃完飯,便出門沿著寬闊的大道向西而去。一麵走著,杜漸不得不承認,這大門派的實力和底蘊就是不同。眼前一排排建築風格各異,卻都莊嚴宏偉,氣勢不俗。與以前犬牙交錯,低矮破舊的房屋一比,如同換了個地方。
隻是現在這裏住的卻不再是大台莊的民眾,完全成了各門派的私產,也就是說,現在的大台莊,大部分被各門派霸占了去。
父親杜平成之所以受傷,大概也是為此據理力爭的結果。麵對一個個龐然大物般的外來者,大台莊就如同老虎麵前的一隻白兔,就是予取予奪的存在。如果膽敢反抗的話,怕就是血流成河的下場。
杜漸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寒光,腳步更加的堅實穩定。現在他的實力在這些巨人麵前,也就是螻蟻一般,都值不得對方伸出手指一撚。不過他堅信,假以時日,自己必然會傲立於人前,來維護自己的莊民,保護自己的親人。
不遠處,黃南磊原來的住址上,巨大青石砌起的院牆,厚重傲然,圍起了一塊幾十畝地的大院,整塊金剛玉石雕刻的高大門樓,氣象莊嚴,迎麵一塊鎏金的匾額,上寫怒離兩個大字。杜漸聽廖清介紹過,血劍門十大長老之首的秦光儉就住在怒離峰,顯然這處院落,怕是也歸到了他的名下。
在門口站著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身穿式樣相同的火紅色繡金劍滾邊的箭袖衫,精神飽滿,目露著精光,一幅鼻孔朝天的神色,從氣息上看,都是煉氣後期的水準。論層次,比杜漸也低不了多少,而這樣的人,在血劍門,就隻是用來看門的。
院牆裏邊閣樓林立,飛簷高挑,明黃的樓脊錯落層疊,亭台掩映在綠樹紅花中。小橋流水,怪石玲瓏,一縷縷的霧氣盤旋其中,讓人目不暇接。
“站住,幹什麼的?”杜漸在離大門口尚有幾丈遠,看守大門的青年便高聲喝止。
杜漸停下腳步,嗅著一股濃鬱的花香,臉上泛起一縷笑容,“哈哈,兩位兄弟,我是百花公子秦如花請來的花匠,專門來修理花花草草的。”
“嗯?我們公子會找花匠?我們公子向來都是自己采花,從來可是不種花的,更不要說伺弄花花草草。”一個看門的弟子一臉懷疑的盯著杜漸,嘴裏輕聲嘀咕道。
“是啊,公子向來習慣辣手摧花,怎麼會種花?”
另一個人也是笑著迎合。
“你可以去問百花公子,一定沒錯。”杜漸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兩個守門人對望了一眼,一時拿不定主意,他們麵對上這位專好女裝,千奇百怪的小主人,也是一籌莫展。可如果就這麼放人進去,又怕出了差錯,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嘻嘻,你這家夥,怎麼說瞎話都不眨眼睛呢?”隨著一陣的香風撲麵,一個身穿著百花袍的苗條身影從大門後邊閃了出來,清秀的眉眼中笑意盎然,聲音婉轉的如同夜鶯。一隻玉手拉住杜漸的衣袖,道:“不過我喜歡,走隨我進去。”
“啊公子……”
兩個人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位古怪的公子什麼時候來到了他們身後,如果剛才那些話被這位小心眼的公子聽到,那還不要打斷了他的腿。
杜漸被百花公子秦如花親熱的拉進了院子,從外表上看,任誰也不敢相信,兩人曾經你死我活的做過一場。不過杜漸對這有些不太正常,沾著過多女子氣的公子哥並不太反感,而且對他也有些好奇,感覺似乎有一層麵紗遮著些什麼,誘發他的探知欲。
院子裏百花齊放,香氣怡人。沿著彎彎曲曲的甬道,一路穿廊過亭,來到院落中央一處高大巍峨的殿宇前,隻見這是一棟三層高的四角樓,雕梁畫棟,描金嵌玉,氣勢不凡。向上看更是飛簷戲鬥拱,瑞獸吊金鍾,微風一吹,叮咚之聲清脆悅耳。
一路走著,杜漸趁著秦如花說話停頓的當口,擺脫了他的粘纏之手,隨意問道:“我說百花公子,今天你爹召集這麼多人來,到底什麼事啊?”
秦如花聞言,一臉的得色,搖著青蔥一樣的手指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主意呢,還是本公……子出的,一句話,新人大比,挑選人才,為我所用。”
“嘶。”杜漸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發現這事情可是透著詭異,怕又是一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