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達文心中暗恨:“哼,若是被我找到了機會,一個個的都掐死你們。”
可手上卻沒有絲毫的含糊,他猛然從半空中向下一跳,腳尖點在一棵小山般突出在樹林中,仿佛參天的巨大古樹上,腳下的火紅飛劍發出一聲輕呤,優雅的一個盤旋,在空氣中切出一道火紅的流焰,呼嘯著射向了如同泥鰍一般靈巧躲避著兩條火蛇的白漢。
說是五火霹靂指,但現在梁達文也隻凝煉出了南離火,和東青火,而且火焰的品質並不高,不然就用不上腳下的飛劍了。
尤其是他要動用飛劍殺人,就得降落下來,那姿態也並不好看。可他也不得不如此,不然那幾個小子的癢癢話,就能把他氣得吐血三升。
這也讓他心中發狠,要想盡辦法討得老家夥歡喜,弄得一枚定靈丹,也讓他早日結成金丹,那時候他就會晉入長老之列,再不用受這幾個小子的窩囊氣,如果他們再敢衝自己得瑟,直接掐死都沒有誰敢放個響屁。
當然他也是這麼想想,如果真要觸怒了那幾個老怪物的逆鱗,自己沒準就要成為陪葬品,到時候恐怕老家夥都隻能忍下一口氣,就當自己是個屁,沒了就沒了。
“嗆”
猛然間,梁達文的火青劍發出一聲震天的大響,甚至其中傳出了絲絲的哀鳴聲,而身為主人,梁達文也是心頭一痛,一口鮮血好懸沒有吐出來,不過嘴角的一絲血跡卻也是暴露出他的震驚。
但此時卻容不得他有絲毫退縮,能夠有現在的成就,梁達文除了為人機智,對人對己的狠辣無情,也是他上位的資本。
他自己的飛劍剛才劈在了那條看似普通的烏金矛上,有種用木劍砍山的感覺,盡管在一瞬間,那種巍峨如山讓他要吐血的壓抑就消失無影,不過卻是給他和飛劍都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去。”梁達文咬牙切齒的一揚手,幾點熒光便如雪花一般融化在了碧空中。
“啊。”轉眼間,剛剛與梁達文的火青劍硬拚一記,絲毫不落下風的白漢慘叫一聲,瘋了似的狂躥亂跳,似乎被什麼東西追著咬,可眾人都一臉茫然,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來自哪裏。
“我和你拚了。”白漢似乎見掙脫對方的攻擊無望,而片刻的功夫,他的臉上身上,便多出了一個個細如針孔的血洞,盡管一時傷害不重,可問題是他根本就束手無策,這樣下去用不多長時間,他就再無還手之力,到時還不任人宰割?
隻見白漢渾身上下一陣的爆響,如同有什麼東西被引爆開來,一口鮮血毫無征兆的噴在了烏金長矛上,陡然間陣陣淒厲的吼嘯從白漢嘴中發出,他的身體一麵瘋狂的膨脹,一麵雙不斷的收縮,如同有兩個人在拚命的你爭我奪著,而烏金長矛也在猛烈變化著。
讓人不解的是,這根長矛並沒有增長,而是在不斷的收縮,不斷的發出咯吧咯吧的脆響,如同有無數根骨骼被壓成了粉碎。
噗
一口帶著內髒碎片的鮮血噴了出來,被手中變得筷子粗細,箭杆長短的斑駁矛影一口吞掉,白漢怨毒的朝梁達文望了一眼,抬手一甩,一點矛影如水波般蕩了幾蕩,消失不見。自已倒身摔入了樹林中,生死不明。
“啊。”梁達文此時如同被毒蛇咬了一般,將手一招,火紅的飛劍早在他甩出師父送給他保命之物流光火毒螢,就收在了身前,以防萬一,可是感受到那杆烏金矛的變化,和此時發出的滄桑古老的殺意,哪裏還不知道,這是件要命的物什,他現在都有些後悔,要當這出頭鳥,若是將這幾個小家夥當槍使一下,會死啊?
梁達文跳上飛劍,一溜煙的望風而逃,讓幾個血劍門的年輕弟子一時目瞪口呆,他們離白漢有些遠,而且見識不夠,並不知道那根變沒了的破矛如何的厲害,就更加無法理解梁達文為什麼在占據了絕對上風的時候,如此顧頭不顧腚的跑了?
白無雙早一溜風的鑽入了樹林深處,想必是去搶救白漢了。
“王八蛋。”杜漸咬牙切齒地罵出三個字,便兩手用力向中間一合,雙目瞪得血紅,如同從肉裏將一身骨頭都抽出來一般,瞬間一個晶瑩剔透的白骨大鼎,吃力的從杜漸身體中慢慢剝離出來,浮現在他的麵前,搖搖擺擺,難以把握相對的平衡,仿佛以他的實力這大鼎根本支撐不住,隨時都要塌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