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發現這瞬間不同的幾個人,都神色怔了怔,因為肖九山扛著的歪嘴鬼猿屍體,轉眼已經不見。
但現在卻都知道小狐狸的想法,連肖九山有些焦急的張了張嘴,不過在杜漸的製止眼色中,有些不甘的低下頭。
此時,一道道強大的波動激蕩著平靜安然的天空,凜冽的氣息攪得一些綠樹枝葉橫飛,瞬間化為了灰燼。
幾人這才看清,有五把寬大的飛劍正激射而來,盡管心中震撼,不過當日見過了紅衣廖清的狂暴雄姿,倒也不至於被先震懾住了心神。
“咦,剛剛這裏分明有荒獸氣息,怎麼突然不見了?”
一個身著明豔黃衣的翩翩少年,腳踏金光流溢的犀利劍器,有些遲疑的說道。
“是啊,我也感覺到了。”一個黑衣粗壯少年嗡聲應著,“前邊好像有幾個人?”
“哼,以為察覺了一絲荒獸氣息就了不得,一葉障目,與瞎子也沒什麼區別。”領先的一把火紅飛劍上,站著一個相貌陰冷,鷙目鷹鼻的二十多歲青年,一身白袍描著金線,似是描蟒鉤蛇,光芒奪目。
“梁達文,你不要欺人太甚。”黃衣少年顯然被氣得不輕,手指顫抖著,臉色都青紫起來。
鷙目鷹鼻的青年微微一陣冷笑,雙眼中的寒冷仿佛讓天空都陰沉下來,“駱玉華,你的這根手指不想要了麼,膽敢以下犯上,反了你不成?”
“嗬嗬,那個小師叔,你不要生氣,玉華他也是年輕氣盛,不懂事,你多擔待,多擔待。”被叫做駱玉華的少年剛要出聲反駁,卻是被一個相貌平平,憨厚老實的壯漢搶先接過話頭,一個勁的點頭哈腰,道歉賠禮。
“哼,我不跟他一般見識。”白袍青年有些意外,臉皮露出一絲輕笑,有些玩味的看了貌似憨厚的壯漢一眼,輕輕點頭。
黃衣少年的臉色卻越發難看了,皺了皺眉頭,道:“鄭比勤,你亂插什麼話?你能代表了誰?”
“小師弟,你也不要意氣用事,我比你年長了幾歲,總不能見你一意孤行,壞了同門的情誼,讓外人瞧熱鬧。”鄭比勤一臉和善的笑容,讓人感覺仿佛是鄰家大叔一般。
“你?”黃衣少年強壓怒火,此時若再與鄭比勤計較,卻真是讓梁達文看熱鬧了,隻是這貌似純樸的鄭比勤,卻太不是人了,不露聲色便將自己打壓了一番,還要落個好人名聲。
“你們是些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我血劍門的範圍?”黑衣粗壯少年眼色一動,張口大喊一聲,把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白袍梁達文鷙目一斂,有些詫異的望向黑衣少年,暗想難道隻知道修煉的武瘋子謝古林門下,也出了位心思機敏的小輩。隻是看這渙墨一臉認真的樣子,卻是真讓人不敢相信,他到底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
這中間可是大有門道。
“哪裏來的蟊賊?”白漢如同受了針刺一般,嗖的一掠而出,腳踏綠樹枝梢如風而行,身形如蛇如狐,比平日裏要快捷上許多,讓杜漸忍不住快速的眨了眨眼。
“混蛋,你膽敢辱罵本門,該死。”梁達文本來一臉輕鬆的望著白漢,雖然見他修為不弱,卻也絲毫沒有放在眼中,如果對方不能飛行,那對上自己這些人,便是貓與老鼠的位置,還不想殺就殺,想走就走。
可是這黑瘦的漢子,竟然上來就是一句蟊賊,這可是真不能忍了,要知道後邊可是有幾個小輩跟著呢,而且向來與自己不對付,正好就殺人立威,震懾一下這些毛頭小子。
要知道這些天他可憋屈的不行,打不得,罵不得,還得不能讓他們有性命之虞,否則自己這個帶頭小師叔,還不得被那幾個護犢子的長老,給撕巴成碎片,隻怕被扔到姚老五的獸窩裏,生不如死。
他也不由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站在幾人最後,一臉木訥,抄著袖子盯著麵前幾隻小蜂不錯眼珠的灰衣少年。
梁達文在眨眼間,就打定了主意,抬手一指,一道紅光扭曲蜿蜒,如蛇似電,瞬間撲到了白漢的身上,嘭的一聲,火光衝天。
“啊”
白漢似乎並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強大,他陰鷙的眼中閃動著一絲怨毒的情緒,隨著一聲怒吼,身體裏如同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哢嚓嚓一陣輕響,瞬間冒出了一道黑霧,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
盡管梁達文並沒有用出全力,但這五火霹靂指卻也是他的師父,血劍門十大長老排在第一位的秦光儉,賴以成名的絕技之一,那裏容人輕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