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話,他的能力便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晚上回家時,看見兩扇黑梨木大門洞開著,在冷風中,發出嘎吱嘎吱的低呤,讓人聽了心中便有些哀傷的情緒浮現。
邁步進了大門,將順手捉來的兩隻花爪錦雞放入了竹籠,看著它張皇的又叫又跳,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轉身向著屋內走去。
堂屋內昏暗一片,灶台前也沒有母親的身影,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小尾巴般圍著母親轉的妹妹也不在。沒有笑聲,沒有撲鼻的飯菜香氣,仿佛這天便冷了許多,讓人心底泛起了寒意。
杜漸有些不甘心的進入大屋,房內越發的冷清,甚至讓杜漸的呼吸也粗重起來,如同空氣都粘稠沉鬱,讓人窒息。
在屋內的大椅上,他看到了如同雕塑般的父親。
“爹,娘和妹呢?”杜漸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小心地問。
杜平成這時仿佛醒轉過來,轉動了一下脖子,一陣清脆的劈啪聲從體內傳出,目光中散發出陣陣威壓。
“她們去了黃南磊家裏,你不用擔心。”
“什麼?那不是進了狼窩裏一般?我去救娘和妹。”杜漸的腦袋裏轟的一聲,雙眼裏泛起血色,如同體內有一頭凶獸在覺醒。
“杜漸,你不用著急,我怎麼可能讓你娘和妹妹有事?今天就咱們爺倆個,有些事要好好的計較一番,今後咱們這個家,怕是不能再團聚了。”杜平成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傷感,但卻是有著一種王者歸來的冷漠和高傲。
“爹,你沒事兒吧?”杜漸一愣,父親在他的印象中,是個老實敦厚的長者,不善言詞,甚至有些怯懦,從來沒有流露過今天這樣的氣息和堅定。
杜平成神情複雜的歎了口氣,忽然又笑了起來,眯著明亮的眼睛,問道:“杜漸,你希望爹是個什麼樣的人,老實本分善良厚道,還是冷漠無情殺人如麻?你倒說說看,爹在你眼裏,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呀?”杜漸有些迷惘的抓了抓頭皮,“爹就是爹了,怎麼都好,隻要是爹就行。”
杜漸腦海裏似乎又出現了另一個身影,冰冷的眸子中凶意縱橫,渾身濺血,隻是始終把一個少年掩在身後,不讓他稍有傷害。
輕輕閉上眼睛,這一瞬間,杜漸似乎感覺經過了無數的歲月,或許因為這一幕太久太久,讓他隻要想一想,竟有說不出的沉重。
“哈哈,好,說的好,爹就是爹,我要是早懂得這些,便不會在這山旮旯裏蹲上十幾年,不過呀,卻也不怨,爹在這裏有了你娘,有了你和薇兒,便是什麼東西都換不走,什麼人都不能奪去的寶貝。隻是卻讓你爺爺操心啊……”杜平成似乎在這一刻,要把一肚子的話掏出來,把憋了十幾年的情緒盡情釋放,從而找到那一個當年的自我。
“爹,我爺爺在哪裏?”杜漸似乎讀懂了,父親目光中的沉痛與追悔,更有些對往事的不甘與對家人的不舍。
“這些,現在還不能對你說,你還太小,盡管老子看好你,知道你終歸會如龍鷹一般的獨霸天空,可有些事,現在你還無法承受。”杜平成從回憶中掙脫出來,伸出大手摸著杜漸的頭頂,眼中一片的溺愛。
“你小子,我太喜歡了,雖然不是老子親生,但你什麼時候都不能變心,不能忘本,不能讓老子傷心,否則,你娘一定傷心,你妹妹也會傷心,反過來你小心也一準兒傷心死,到時候自作自受,可不要怪老子沒有提醒你。”杜平成如同打開了精神枷鎖一般,一時歡快,一時霸道,一時又有些粗魯,而且把歪理說的滾瓜圓,讓杜漸翻著眼皮哭笑不得。
“唉,我的意思就是,將來哪怕你找到了親爹,也不能忘了我這個爹。”杜平成也對自己的表現有些尷尬,咧著大嘴解釋道。
杜漸無奈的撇了撇嘴,笑著緣緩緩說道:“老爹你還當我是小孩子,用這一套來忽悠我?說吧,要我怎麼辦,殺人放火還是挖墳掘墓,誰敢傷我娘我妹一根頭發,我讓他們後悔來這世上走一回。”
說到最後杜漸的渾身如同一把嗜血的尖矛,吐露出瘋狂殘暴的氣息,似乎要擇人而噬。
“兒子,你把老爹又給忘掉了。”杜平成揉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委屈模樣。
“切,你老人家是大人物,還用得著我一個小孩子維護?”杜漸似乎快要陷入一種殺戮氣息中的情緒,被杜平成戲謔的一句話,給輕輕的拉了回來。
“兒子,你可怕死?”杜平成又問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