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皇家的婚禮都是大肆操辦,但因為時間緊迫,她和徐明昊都不喜歡那種被人當做猴耍的感覺,所以和其他的相比要簡單的許多。
再加上局勢動蕩,朝中官員去了三分之一,因此賓客也不算很多。
感覺到手中的溫度,薑佩雯渾身一顫,便任由他牽著手,在他的引導下往前走去。
她輕輕的抬起眼,想看看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可奈何隔著扇麵,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團人影,還有何和她一樣的暈紅。
莫名的,她的不安在這團紅色中迅速的消磨了下去。
有他在,就好。
旁邊的禮部官員仍在念著祝詞,忽然一怔高昂的叫聲響起:“皇上駕到,德妃娘娘駕到,三皇子駕到……”
雖然冊立太子和皇後的命令還未下,但德妃入住中宮,三皇子成為太子都是毫無懸念的事。
如今聽到當今最尊貴的三人來了,呼啦啦的周圍頓時跪了一地。
薑佩雯也在徐明昊的牽扶下拜了下去。
不過身子剛剛一彎,便有人扶起她,接著一個和藹的聲音響起:“快別拜了,一家人哪有這麼多規矩。”
是德妃。
薑佩雯隔著扇麵輕輕的笑了笑。
“朕今兒隻是來觀禮的,別在這耽擱了,快行禮吧,別誤了吉時。”
皇上下令,眾人急忙謝恩站起身,喜樂奏起,禮部的官員繼續喊著祝詞。
薑佩雯任由徐明昊拉著,跨過火盆,越過鞍馬,在“新婦入門”的喊聲中,跨過了門檻。
德妃扶著徐明淵看著那十指緊扣的兩人,輕輕的笑了笑:“皇上,真是一對璧人啊。”
徐明淵定定的看著,笑道:“見明昊如此,朕心甚慰。”
說完,咳嗽了兩聲。
德妃拍了拍他的胸口道:“皇上,咱們別在這站著了,進去觀禮吧。”
“好,好。”
猶如木頭般被徐明昊牽著,在禮官的安排下,拜了堂,薑佩雯被渾渾噩噩的送入了新房。
坐在床上,聽著外麵的喧鬧聲,想著方才那夫妻的一拜,想到那隔著扇麵的模模糊糊躬下背脊的身影,薑佩雯心中一陣溫暖。
揉了揉舉了許久的扇子而有些酸麻的手,她那本來安定下來的心又開始急躁起來。
這時間過的真慢啊!
夜色降下,新房內掌起了燈。
床上撒著五色果,均是寓意吉祥美滿、早生貴子的棗子、栗子、花生、蓮子、桂圓、黃豆等,五色五福,多子多福,這一切的一切都在祝福著他們這一對兒新人。
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軟軟的,身下的床鋪是楓若和繡娘這些日子趕出來的,很軟,很溫暖。
屋內很靜,楓若早在丟下一個小冊子後便麵紅赤耳的跑了出去。
那冊子不用看,薑佩雯也知道是春宮圖。
這古代兩性教育缺乏,很多女子都是在成親前夕才由母親拿春宮圖講解這男女之事。
不過經曆了後世信息轟炸年代的薑佩雯倒是用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