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間緊湊,但這聘禮卻準備的毫不馬虎,光是金銀珠翠、首飾衣衫就足足有八十八抬,再加上羊酒果品等簡直擺起了長龍。
不過這些,薑佩雯是看不見的,因為自從婚期定下,她便被關在了屋子裏,再也沒有出去,也沒和徐明昊見過麵了。
今兒想著他要來,本想去見見,結果還沒跨出房門便被一群人攔住了,說什麼婚前見麵不吉利雲雲,讓薑佩雯隻得訕訕的退了回去,望著窗外聽著外麵的喧嘩聲牽腸掛肚。
雖然事情繁瑣,但薑佩雯卻沒有什麼操心的。就連喜被神馬都是楓若一手操辦,這年頭喜被、喜帳由新娘子自己繡才對,不過薑佩雯別說繡了,這針怎麼拿都不知道,隻能看著楓若和幾個繡娘忙的昏天暗地,自己幹瞪眼。
至於這嫁妝,是由殷澈張羅,雖然薑佩雯不算是巨富,但興隆物流這兩年也賺了不少錢,加上殷澈的幫襯,這嫁妝也算布置的格外體麵。
再加上皇上和德妃特地送了一大堆東西來為她添箱,其中最珍貴的便是皇上送來的是羊脂白玉屏風,裹著金邊,栩栩如生的浮雕,德妃送的兩副金鑲玉的頭麵,精致奢華,簡直晃花了薑佩雯的眼。
就算她這個對金銀珠寶不了解的人也都知道這些東西價值連城。
能得到徐明昊最親的人的認同,薑佩雯的心也是美滋滋的。
算算時間,還有六日就要成親了,薑佩雯那本來從容淡定的心也開始緊張起來,新新嫁娘,還沒有誰真的心大的沒事兒人一樣。
想著以後就可以跟他在一起生活,麵對以後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春日聽風,夏日觀雨,秋日覓蟲,冬日賞雪,看塞北風光,賞江南煙雨,覽大漠風沙,麵朝大海,看春暖花開,一想著,這以後的人生都有他的參與,心就鼓噪起來。
薑佩雯在京城沒有沒什親人朋友,不過這肖如雪倒是算的了一個。
今日她拿了個自己繡的枕帕,上麵是花鳥百合圖的樣式,送給薑佩雯,算是賀禮。
看著那栩栩如生的圖案,薑佩雯一直唏噓,這手工可比後世那些機器繡出來的東西強多了,尤其那其中夾雜的心意,更是那些冰冷的器械所無法比擬的。
兩人寒暄了一陣,肖如雪便陪著薑佩雯說說話,講講京中的見聞。
經曆了太子叛亂一事,京城的官員幾乎洗了一次牌,不少肖如雪認識的閨秀也遭了秧,所以說起來倒是一陣唏噓。
“阿雯,你猜今兒我在街上看見誰了?”肖如雪突然道,眼底亮如春日白雪。
“嗯?”
薑佩雯瞅著窗外,就盼著徐明昊能過來晃晃,見上一眼,自然有些心不在焉。
“我見到盧姑娘了,就是涇陽那個。”肖如雪見她的模樣,輕輕笑了笑,也不在意。
盧?
薑佩雯回過頭來:“你在哪兒見到她?”
事情完結後,她也讓人去打聽過,雖然她不懼她,但也煩了那人如打不死的小強般不停的在她周圍折騰。得到的消息是,她被貶為賤籍,判了流放,地點是我朝與狄國的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