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越州、定南郡。
天行宗修行者選拔大會,正在天都峰上火熱進行中。
天都峰高三千米,有著專門為選拔修行者而布下的陣法,當然,這也是有實力和底蘊的宗派才有能力布置的。
想要修行就必須服用神農丹,就得麵臨著巨大痛苦和危險,超過一半的人在洗髓伐經的過程中,重則喪命,輕則筋脈寸斷成為廢人,這也是導致絕大部分人放棄修行的緣由。
此次數萬人登山,在陣法的壓製下,超過一半的人是登不上一千米的。
能登上一千米以上的人,幾乎都是選擇在體力不支時服下自帶的洗脈丹,通過特殊的重力環境,也是能打通下幾條筋脈,修出真氣還是能成為武者的,打通任督二脈也能成為武林高手,但絕不可能成為修行者。
而能上兩千米的絕不會超過五百人,在兩千米處選擇服下洗脈丹,百分百能修出真氣成為武者,因此這數百人選擇去服用神農丹的,絕不會超過一成。
與山上的慘叫聲不同的是,山腳下熱鬧非凡,定南郡各城排的上名號的鏢局、商號、牙行以及各大小家族都前來招攬人才,以圖壯大己家勢力。
轄區內的各方勢力前來招攬人才,天行宗是讚成並且鼓勵的,轄區內力量越大,對自己的貢獻也就會越多,至於威脅,嗬嗬,再強的俗世勢力,哪怕有修行高手坐鎮,還能威脅得了修行門派麼!
因此天行宗隻在兩千米山峰處,設立個站點,安排了宗門成員數人,對於想要踏上修行路的人登記姓名,發放一粒神農丹。
一名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青年對身邊年約三十,同樣穿著藍色衣服,腰上佩戴三代弟子腰牌的圓臉青年說道:“陳風師兄,這次宗門廣收弟子,準備了整整八十粒神農丹,現在還有三十幾粒,師兄你覺得發得完嗎?”
那名被稱呼為陳風師兄的青年道:“無所謂多少人了,上屆我們更少,劉南師弟,洗髓那可真是洗掉一條命啊!”
回想到五年前自己服下神農丹的那一幕,劉南還是不免打了個寒顫,心有餘悸的道:“那滋味,真不敢想象,我竟然挨過來了。”
“要是沒挨過來,你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裏了。”
一名同樣佩戴三代弟子腰牌的馬臉漢子夾著一個全身血淋淋氣息全無的人走了下來。
劉南看到了,臉上露出一絲悲哀,道:“這人是我以前的鄰居,為人膽小懦弱,也因此小時候常被人譏笑,隻是幾年未見,居然有膽子來服用神農丹了,領取神農丹的時候我就告誡過他了,唉,還是沒過這一關。”
“去年的那次蛇妖襲擊商隊,掠走二十幾人,陳書峰和柳如煙兩位師叔雖然及時趕到,全殲了六個蛇妖,可還是死了十三人,一家人除他之外七人全部遇難!”
劉南愣住了,半響才道:“我還真不知道有這件事,這就難怪了,古浪師弟,你把他屍體給我,待會我帶他回去,把他和他家人葬在一起。”說完接過古浪手中的屍體,擺放在一邊,整理了下儀容,拿出一塊白布蓋上。
見劉南放好屍首走了過來,古浪突然道:“已經死了四人,廢了十一人了,還有半個時辰,這屆傷亡有些大了。”
兩人一時無語,劉南覺得這個話題過於沉重,四下看了看,突然叫道:“陳師兄古師弟你們瞧那個穿著怪異的人,從我看到他第一眼起,到現在已經在那坐了小半個時辰了,一臉懵逼,一身酒氣,這家夥不會是喝多了來登山,結果醒了不敢相信自己能登上兩千米處吧。”
陳風說道:“我也看到了,倒是沒注意到是什麼時候登上來的。”
“不會是作弊上來的吧?”
“這個怎麼可能作弊啊,難不成還能有人能把他背上來或者抬上來不成。”
也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太過可笑,劉南不由得尷尬的捏了捏鼻子以作掩飾,轉了轉眼睛後道:“陳師兄,打個賭如何,不多,就一顆大靈氣丹。”
陳風也正覺得心情沉重,於是道:“行,師弟,你說怎麼個賭法。”
“咱們就賭他是選擇服用洗脈丹還是神農丹,此人看上去比我都大,有四十了吧,雖然咱們修行規定的是十八到四十歲,但總是年齡越輕,越占優勢。
加上此人一臉落魄相,現在還一幅不敢置信自己等登上此處的模樣,待會肯定是洗洗脈,然後到山下找個勢力,好混個山珍海味,嬌妻美妾。”
“我賭服用神農丹。”
張三為確實一臉懵逼,看著天空不時飛過的巨大怪鳥,還有數個古裝打扮的人,操著古官話,似懂非懂的聽著他們的爭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