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幸好沒有外人,他們才如此明朗的表達了他們的狼子野心。
要是有外人在場,指不定背後使多少絆子呢!
恐怕雲然去世這事也沒流傳的太廣泛,知道的人應該也不多。
雖說出了這門的危險指數高達百分之兩百,但是在這裏的長久日子才是煎熬。
便又開口道:“求大伯了,隻要把弟弟給我,我願意淨身出戶,一分錢也不帶走,求大伯,求大伯母了。”
這話相當的對雲瀟的胃口啊,當下便想要一口答應,隻是礙於身份,裝作一副苦口婆心,遲遲說道:“你啊,你啊!罷了,罷了,你愛怎麼便怎麼吧!”等東西到手,就是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內心早就笑開了一朵豆腐花。
這兩夫妻一人唱紅臉,另一人唱白臉,這不,公的唱完紅臉了,母的來唱白臉。
“小末,既然你這樣說,那還是把這個東西簽一下吧。”說著就從她那無比閃亮的黑色包包裏掏出了一份文件。
“把這個簽了再走吧。”陳素蘭,也就是所謂的大伯母,還真是,奸詐無比啊。
能夠事先就做好這些準備,不錯,果然是當家夫人的料。
“好,不過要在我爸媽安葬之後。”
“行。”我倒要看看這小妮子還能怎麼個鬧。
——我是雲憬墨——
天陰沉沉的,厚厚的烏雲壓得極低。
雲家有自己的墓園,離老宅也就十公裏左右,環境也不錯,無盡翠綠。
在雲氏墓園裏,雲淺末看著雲然和雲琴分別下葬。
雲家有規矩,從不允許夫妻合葬墓的出現,這裏的墓穴都是男屬東,女屬西,分開而葬。
幾百年前倒也有人嚐試過合葬墓,但是後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就不了了之了。
不知為何,雲淺末看著雲然和雲琴分葬,心頭倒是鬆了口氣。
今天在場的人隻來了陳素蘭,和雲淺末從沒見過的大姨雲晴,以及三個年輕男女。
那三個男女都是二十歲左右,長的倒也清秀帥氣。
雲淺末隻認識其中一個人,就是雲風末,大伯的兒子,她的大表哥。
其他的一男一女以前可能知道,但是現在的雲淺末,秉著少說少錯的道理,盡量將自己放小,沒有追究其中的親戚關係。
早上十一點的時候,所有事情幾乎都處理完畢了。
接下來,應該就是掃自己出門了吧!
這不,來了。
雲淺末抱著雲憬墨,看著陳素蘭拿出來的文件。
依舊風輕雲淡,“小末,簽了吧,簽了就可以和你弟弟去過你們想要的生活了。”
雲淺末將雲憬墨交給旁邊的劉伯抱著,就接過牛皮紙袋的文件。
抽出一看,是一份財產轉移書,說雲淺末與雲憬墨自願分出雲家,其父母所有財產轉交雲瀟保管,雲淺末和雲憬墨再無財產繼承權,大致意思就是這麼說的。
看著眼前閱讀的女孩,陳素蘭又道了一次,“簽了吧。”
嗬嗬,雲淺末不禁心中冷笑,怪不得今天來的人如此之少,這是怕這事兒傳出去不好聽吧!
可惜雲然醫術高超,卻有這樣的絕品家人。
拿著筆將就著就在手心上簽下名字,“雲淺末”三個字,代表著以後和雲家再無關係。
雲淺末才將字簽完,文件就被奪陳素蘭奪了去,生怕雲淺末反悔似的。
看著眼前這個裝逼的女人,雲淺末真想看看她沒了表麵上那莊重的樣子,是個什麼瘋樣。
“你和你弟弟可以走了。”說完轉身就離去了。
其他人看完戲了,也相繼離開,就是那嘴角勾起的笑,不知是在嘲諷他人,還是嘲諷自己。
能夠一句話不說,靠眼神吃飯,也是能人。
接過劉伯手中的雲憬墨,抱在懷中,這雲憬墨倒也乖巧,不哭不鬧的,要是個鬧騰的,還不知道怎麼帶走呢。
拿起墓碑旁邊的黑色雙肩包背起,帶著雲憬墨就這樣離去。
劉伯不舍的,“小姐……”
卻也知道自己作為仆人的無奈與束縛,想照顧他們卻不能夠那麼做,可是雲憬墨還那麼小,才出生幾天。
老臉上充滿了擔憂。
雲淺末不是不明白劉伯的意思,可也要能在這裏活下去才行。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盡快離開錦城,在呆下去,說不定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劉伯,好好保重。”背著劉伯說完這話就疾步離去了。
媽媽,爸爸,我會照顧好弟弟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