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弟子正是李旭。
李旭進入了萬劍宗後,就被派去打雜,被那些貴族欺負,過得萬分辛苦,在萃元階以下的人是沒有資格進入大院被師傅們選擇的,而萬劍宗門規森嚴,他第一次離開家這麼久,也不能回家看自己家人,正好借此機會回家看上一看。
想到此,近些日子的陰霾一掃而空,不論如何自己以後都要加緊努力,光耀門楣。夜幕悄悄的降臨了。
冬天快要到了,夜深露重,寒氣不斷的侵入,竹屋門外的月生不斷的打著寒顫,焦急的在門外踱著步子。
青竹也在門外候著,目光極為不善的看著她,使得本就寒冷的夜更加的刺骨。
她該說些什麼,她能說些什麼?
她什麼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在亂葬崗醒來,遇見南宮意,救下他被帶回南宮府,遇到莫歡,而後那抹虛影告訴她要去修羅地界來找尋答案,莫歡為了掩護她受傷,她逃命遇見妖孽男子被忘塵救下。
這一切的一切,她身在其中,但卻什麼也不知道。
仿佛一個巨大的旋渦,她盡管什麼也不知曉,甚至忘記了一切重新開始,她仍然處在這旋渦之中,身不由己。
待會兒屋裏的人問起來她怎麼說,會有人相信嗎?
最先出來的是南宮意,麵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甚至下階梯的時候差點摔下來,幸而被青竹眼疾手快的攙扶著才避免這個事件的發生。
月生的關心的話在看到南宮意淩厲的眼神之後被聲聲的咽了下去。
“我知曉你在南宮府的一切都是騙我的,我不去追究,是因為你畢竟救了我,我也不想去摻和那權利紛爭,你去尋莫歡,莫歡的失蹤,我皆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不該禍及我師父。”
月生緊緊咬著下唇,月亮姣姣,像極了初遇那晚“我也不知為何會如此。”
南宮意撇過她:“你可知,八月十五那晚我在百裏叢林下的是什麼禁製。”
“不知。”月生敏銳的察覺到哪裏不對勁。
“生之禁。”南宮意眼神複雜:“就是除了下禁製之人,所有的生靈都是沒辦法進入的,即使昏迷著也會被禁製的力量排除在外。”
對沒錯,那晚,不僅沒有大型的野獸,更沒有絲毫的鳥鳴蟲叫,什麼聲音也沒有,就是一片沒有生靈的禁忌之所。
月生猛然想起告別的那天,南宮意說:“你知道你自己可能已經死了嗎?”
原來真的不是玩笑話,原來是真的,自己有可能已經死了一次。
一股殺意緩緩地從心底生出,漸漸的浸染了整個心髒,不能讓別人知道,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那晚若不是你偷走了藍晶石,區區一群狼,怎麼會傷到我,我是憐憫你孤苦,又無害我之意,才會容忍你。”
一柄元氣劍幻化在月生的手中。
殺氣四溢。
青竹迅速的擋在南宮意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