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內忽然傳來一陣咳嗽聲,原來是染了病,怪不得趕路趕得這般迅速。
“姑娘,不如直接進來吧,外麵坐著不舒服。”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轎內傳來。
額,是在說她?月生有些汗顏,轎內的這個病人似乎武功不低。她已經盡可能的掩了自己的氣息,沒想到還是讓他發現了。
顯然馬夫也是個練家子,聽到轎內人的聲音,直接越過轎子頂,持著一柄劍冷冷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竟然冒犯公子。”馬夫的臉色極為不好,這個武階低下的女子竟然掩飾的如此之好,甚至,自己也沒發現何時轎子上多了這樣一個人。
“小女子白月生,因為有些急事需要搭個便車。”月生將那柄橫在她脖頸上的劍緩緩地推開,看見馬夫有趕人下車的動作,趕緊道:“你家公子都請我進去了,江湖救急,兄弟行個方便。”
“詹傲,讓她進來吧。”
“是,公子。”說完還不甘的瞪了月生一眼,意思很明顯,你敢對我家公子不利就殺。
月生反瞪了回去,從屋內越過,直接進去了轎子內,隻留下詹傲一臉的驚訝。
這輕功是一個進元階的人該有的嗎?這個女子,果然不簡單。
“多謝公子,小女子白月生。”月生抱拳,一派江湖作風。
男子看見她這樣不輸男兒的豪邁卻是笑了,隻是笑著笑著又咳嗽了起來,白色絹布捂嘴,絲絲的鮮血極為刺目。
紅色的鮮血很快被隱藏在絹布之內,被男子隱藏在了寬大的繡袍之內。
月生抬眸看向男子,一身青色的衣衫,琥珀色的眸子裏是平淡如水的幹淨,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沒事吧。”月生當然看到了男子絹布上的鮮血,紅的刺目。
“無礙。”男子笑著搖搖頭。
隻是這聲音有氣無力,話實在難以令人信服,竟然就是這樣的男子,發現了在車尾隱藏的自己,聖都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
“我雖隻是一介女子,卻也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日後公子有困難我定當鼎力相助。”
清風本就是樂善好施之人,這件小事還真沒放在心裏,看見這女子認真的模樣,不免忍俊不禁,打趣道:“想我清風公子家底殷實,護衛侍女不下百數,無數人願為我效犬馬之力,你看我像會有困難的人嗎?倒是姑娘你,不會想借此以身相許吧。”
月生挑眉,也不羞澀,隻是嘴角彎起一抹微笑,道:“看,我現在便能幫上公子。”
說時遲那時快,一支箭羽被月生握在手裏,箭尾還在劇烈的顫動著,而那箭頭的方向正是男子的腦袋。
“公子,你沒事吧。”詹傲急急忙忙的看向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