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草微風岸，危檣獨夜舟①。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名豈文章著②?官應老病休③。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④。
①危檣(qiáng強)：高高的桅竿。獨夜舟：意思是說單獨一隻船在那裏過夜。
②這句是說他的文章揚名難道就能使自己著名嗎?這是自謙的話，和杜甫另一詩句“豈有文章驚海內”相似。
③這句是說老來多病，理應辭官。這一句和上句是吐露作者不得誌的牢騷。
④這兩句是寫作者的飄零，無所依靠。“飄飄”，一作“飄零”。
這首詩作於唐代宗永泰元年(765)。這一年嚴武死了，杜甫辭去幕僚的職務，帶家屬離開成都，經過渝州(治所在今四川重慶市)、忠州(治所在今四川忠縣)，至雲安(今雲陽)。詩是在途中所作。
詩中寫長江的夜景，並且觸景生情，抒寫了他年老多病和不得意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