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淼,她終於回來了嗎?她還舍得回來嗎?她肯回來給自己一個解釋了嗎?
她的頭發留長了,變得不一樣,到底哪裏不一樣,他竟然看不出來?
她的衣服?怎麼會這樣?她不是曾說最討厭這些成裝了嗎?
是呀?曾經,那現在的她,是不是把曾經都給忘了。
挎著步伐,一隻大手抓住慕容澈淼的手腕,因為一米八幾的身高,慕容澈淼的手直接被拉起來高高舉起,人還坐在椅子上。
這次回來,一定就會遇見他,想過他的變化,想過自己再次見到他的心情,她承認,她從來沒有讓他走出自己的心裏,她承認,每每想到他,她的情緒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沒想到的是,他的變化竟如此之大,曾經冷漠的麵孔,但也有些青春的稚嫩,現如今的冷漠,不同於前,有種恨,有種打心底的厭惡,有種像天生就該這樣的感覺,可她知道,他天生並不是這樣的。
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再見到他,沒有想象中的緊張,竟是平靜,平靜到自己都驚訝,甚至當他碰到自己,心裏竟湧漏出一股厭惡,好在,現在的她,已經可以控製情緒的外泄。
“上官先生,有事嗎?”昂起頭,笑容幾分妖嬈,清澈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迎上。
靜,還是靜,今晚的氣氛真真一浪比一浪尷尬。
很明顯,咱上勒默先生愣了,狠狠地愣了、
他也承認,他從沒忘記她,他也沒打算忘記她過,想過相遇的情節,各種狗血的也在上勒默的腦海裏演練過,可天地良心,他從來沒想過,熟息的聲音,第一句話是這樣,她對自己的稱呼也有了本質上的變化!
什麼意思?她打算怎麼樣?
“淼……”脫口而出的聲音,帶點沙啞,低著頭,一瞬一瞬地看著那雙眼睛,不敢挪開視線。
還沒說完,就活生生被人打斷。很漫不經心的聲音,慕容澈淼揚起在美國練成的標準微笑,絕對語出驚人。
“上官先生,這樣抓住別人的手,是非常沒有禮貌的行為,況且對方是一名女士。”話一出,便用力甩開上勒默的手,輕輕揉著微微有些發紅的手腕,優雅起身,站在椅子和上勒默之間的空隙上,出言相告。
“這位上官先生,您還是別這麼叫我好了,容易讓人誤會。熟息我的人,一般叫我小澈,普通朋友call我澈淼,同事之間稱呼我慕容,陌生人不知姓氏也會禮貌喚我一句小姐,我和你也實在道不出什麼關係,還差點老死不相往來,我不介意您叫我一聲同學。”出言不遜,幾句話慕容澈淼就徹底撇清了兩人最新定義的關係。
饒是上勒默在官場拚殺有兩年之久,也不得已失了神,等晃過勁,開聲“淼……你說什麼?”
顯然慕容同學有些不耐煩,測了測身體,走出原本有些狹窄的空間,用餘光撇著旁邊的人,“上官先生莫非沒聽清我剛剛的話,許久未見,上官先生的耳力退步了不少呀,在醫院工作,我認識了不少著名耳科醫生,需要改日我給你介紹一下嗎?”
重逢讓上勒默十分激動,但是,不得不說的是,激動欣喜下,也有不少怒氣,不給自己機會解釋,一聲不吭的離開,兩年全無消息,得知在西雅圖千裏苦苦尋妻也無任何結果,終於回來顯然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一切可以無所謂,可現在她這態度是什麼意思,撇清關係?客氣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