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的小瓦房門口,一位老乞丐小心翼翼的抱著懷裏的那個布包,仿佛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細看之下,卻是一名嬰兒。
嬰兒的眼睛大而有神,被老乞丐抱在懷裏也不哭泣,反而伸出一雙肉嘟嘟的小手去拽老乞丐的亂糟糟的頭發。
老乞丐舉目四望。卻沒有發現孩子的父母,也沒有發現什麼可以證明孩子身份的東西。
“這或許是老天爺看我可憐,賞賜給我的吧”老乞丐喃喃自語。
對於孑然一身的老乞丐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傳宗接代更能吸引他了。在他看來,這名嬰兒簡直就是老天爺的恩賜。
老乞丐文化不高,正為孩子取名苦惱,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天賜嬰兒,不若就叫趙天賜好了,想到這裏,又伸出手指逗弄了一下嬰兒。
於是在清晨與傍晚,老乞丐撿破爛之餘身邊便多了一條小生命
初時老乞丐還想給這孩子上戶口,但是警察卻不予理會,原因便是沒有出生證明。老乞丐費勁力氣,最終還是無用。
他知道,戶口意味著趙天賜可以上學,有著清白的身家,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直到最後完成娶妻生子開支散葉的任務,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把戶口落實。
對於趙天賜,,老乞丐完全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老乞丐一向節省,撿了幾十年破爛倒是積攢了一筆錢,本打算將來老了用來養老。
但是再趙天賜身上卻毫不吝嗇,趙天賜從小的吃穿用度老乞丐向來是盡可能給最好的,哪怕平時自己節衣縮食。
“爺爺,我想買個超人玩具”趙天賜揚起稚氣的小臉看著汗流浹背的老乞丐道。
這是老乞丐教他的稱呼,出於私心,老乞丐便把他變為了自己的孫子,老乞丐舒展了一下佝僂的身體,側著臉笑道
“好啊,等下我們就去買好不好,不過,天賜能不能告訴爺爺為什麼是超人呀?”說完,幾顆豆大的汗珠順著幹瘦的臉頰滑落下來,濺在滿是灰塵的街道上。
“因為我也想變成超人啊,這樣就可以保護爺爺不受人欺負”說完,趙天賜低頭踢了踢地上的水泥道。
老乞丐雙眼微微一紅,他知道趙天賜說的是幾天前他和趙天賜在街上拾荒,被幾名醉酒的小混混毆打的事情。還好那時街上人多,雖然老乞丐挨了揍,但是趙天賜卻被周圍的人保護起來。
老乞丐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摸了摸仍舊有些疼痛的肋骨。隨後收斂心情,笑著摸了摸趙天賜的腦袋”天賜想不想讀書識字啊,街上的王阿姨可以教你哦,但是你得保證好好讀書,不準調皮搗蛋“
趙天賜高興的揚起了小腦袋,重重的點頭。
老乞丐了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如橘色的樹皮。趙天賜雖年幼,但卻很懂事,雖然遺憾不能讓他去讀書,但是先讓他識字還是可以的。
至於老乞丐說的王阿姨是一名教師,她男人在街上開了一家小餐館,夫妻倆都是熱心腸,非但不嫌棄老乞丐和趙天賜,聽說他倆的事情後還經常給趙天賜開小灶。
老乞丐也是經常去他家吃飯,有時候夫妻倆是不想要老乞丐的錢財的,在他們倆看來,反正也就多兩雙筷子的事,隨便從哪桌客人的飯菜扣一點出來就行了。
但是老乞丐堅決反對,其一是出於自己的一點自尊心。他雖是個撿破爛的,但是不偷不搶,這其二嘛自然是出於人情世故,畢竟親戚都有可能因為錢財反目成仇,更何況沒有血緣關係的他倆。
這一來二去,倆家倒也變得越來越熟絡起來。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趙天賜12歲。在同樣的一天,趙天賜的平靜生活便被打破。
這一天老乞丐的編織袋把別人的車給劃了,這一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事情換到別人身上可能道個歉就完事了,編織袋雖髒,但並沒有把車漆劃掉,但是車主是一向橫行霸道慣了的市長公子錢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