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菱歌覺得快要溺死在這個懷抱裏的時候,喬泛夜放開了她,原因是手機在這時響起來了。
楚菱歌從包裏拿出手機,剛接通,就聽見石伊傑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
“小vi,你真的去了紐約?你不是不知道cherry這個人有多麼難搞,她若不願意幫助soffequeen,那就算了,你隻要一句話,公司是不會派你去見cherry的。”
楚菱歌微微皺眉,這次來紐約是公司私下決定的,沒有對任何人公開,她不知道石伊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沒等到楚菱歌的回答,石伊傑才意識到自己激動了,這才緩下音速,“我隻是擔心你。念兒也很擔心你。”
“沒必要。再說,你不是剛進公司,你對公司的情況應該很了解,巴黎時裝周對我們很重要,服裝隻是龍身,而cherry,是點睛之筆。”楚菱歌說的很淡然,好像下午得罪cherry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
石伊傑知道楚菱歌倔的很,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隻好問到,“晚餐吃了嗎?你在那裏人生地不熟的,就別再在外麵瞎晃悠了。”
“好,我知道,就這樣,再見。”楚菱歌有絲不耐煩的掛了電話。對石伊傑,她真的沒辦法給他想要的。
“cherry對你們公司很重要?”喬泛夜坐在她旁邊,看似不經意的問。
楚菱歌將手機放回包裏,暗暗歎了口氣,“一場t台秀,設計師,模特,化妝師毋庸置疑是至關重要的。”
“倘若cherry壓根沒想過要幫你呢?”喬泛夜說出了事實。
楚菱歌卻並不介意,她淡淡一笑,麵對著喬泛夜,“你真的,和cherry在一起了?”
喬泛夜看了她半晌,才開口,“沒有。她是我在紐約認識的第一個人。”
那一年,他一聲不響的來到了紐約,剛經受了失戀的他,夜夜來到酒吧買醉,甚至把cherry當成了楚菱歌,一直拉著她不讓她走,直到胃出血讓他昏倒在酒吧裏,他才放開了她的手。
cherry的哥哥是酒吧的老板,幫著cherry把他送去了醫院,並幫他繳了醫藥費。cherry一夜都守在他身邊,從他的囈語中聽出他有個愛人,叫楚菱歌。
cherry鬼使神差的讓哥哥去查楚菱歌的背景,得知她是中國楚氏集團楚衡總裁的女兒,還沒念完高中就去了曼徹斯特大學。
cherry對喬泛夜很是照顧,一來二去兩人便成了朋友。
楚菱歌縮進了喬泛夜的懷裏,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蹭了兩下,“那你下午都不反駁cherry的話。”
喬泛夜一隻手攬住她的肩,一隻手玩著她的卷發,低笑著,“楚菱歌,說說看,當時我沒反對,你什麼感受?”
“我?哼,”她冷哼了一聲,接著說,“想撲上去咬死你!”
喬泛夜輕拽了下她的頭發,並沒有說話。
“喬。”她突然喊他。
“嗯。”他低聲回應。
“我準備這次巴黎時裝秀之後就辭職,我想回國。”她仰起頭,看著他,想看清楚他的反應,他會歡迎她回國嗎?
喬泛夜卻鬆開了她,黑眸直直的看著她,緩緩開口,“放棄首席設計師的身份回國重新開始,你舍得嗎?”
“沒什麼不舍得的。”楚菱歌勾起唇角,慢慢向前靠近,輕輕吻上他的薄唇。她最舍不得的其實是他啊!
~
“就知道你今天找我是為了這個事。samuel,你還能再糊塗點嗎?那個女人現在對你的柔情攻勢,你確定不是因為知道我們的關係,想借助你來讓我答應soffequeen的請求。”cherry坐在辦公椅上,看著沙發上的男人,不禁有些氣憤。
“她不是這樣的人。”喬泛夜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cherry卻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她怎麼不是這樣的人,當初不是為了功利甩了你嗎,現在她照樣可以為了功利回來勾引你!你明白嗎?”
他卻在這時笑了,“cherry,中國有個成語,叫飛蛾撲火。飛蛾明明想過前麵的光亮可能是道美麗的陷阱,可仍然毫不猶豫的飛向那束火苗,然後,被燒死。”
cherry苦笑的看著他,飛蛾撲火,她沒聽過這個成語,可她知道這個意思,此時此刻,samuel就是那隻飛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