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眼鏡蛇,我的雇傭兵小隊——“眼鏡蛇”!
2007年5月20日,比爾莫格蘭的毛裏塔尼亞政府駐軍被突襲,政府軍大尉內馬利耶營長被當場擊殺;2007年6月4日,西撒哈拉最大的獨立武裝組織“西撒哈拉人民解放陣線”的流亡政府總統默罕默德·阿卜杜勒·阿齊茲在活動途中被武裝襲擊,多名流亡政府要員死亡,流亡政府總統默罕默德·阿卜杜勒·阿齊茲身負重傷;2007年6月21日,南北蘇丹和平談判,蘇丹政府鷹派代表發克拉·加拉羅將軍被武裝小隊襲擊,發克拉·加拉羅當場死亡,蘇丹政府談判代表被迫替換,南蘇丹獨立談判進程獲得突破性進展……
兩個月的時間,眼鏡蛇小隊就在非洲大地上闖出了赫赫的威名,成為了西非安全武裝公司最優秀的雇傭兵小隊,成為了西非,乃至整個非洲大地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沙漠雇傭兵,而我……也徹底的成為了職業的雇傭兵。
我沒有怨恨,在過去的五年中,我從來都沒有為自己而活過,為了仇恨,為了零號,為了兵團,而現在,我要為自己而活了,我的每一次任務,每一場戰爭,每一筆傭金……都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更好地活著,更好地活在這個卑鄙肮髒而又五彩繽紛的該死的世界上。
眼鏡蛇死了,可是,“眼鏡蛇”還沒有死,“眼鏡蛇”小隊是我一手組建,並且親自命名的雇傭兵小隊,我的“眼鏡蛇”小隊一共有三十個人,也隻有三十個人,我,猴子,還有包括馬裏布在內的其他二十八個人,連同掛在我脖子上,緊貼著我胸膛的那節指骨和那枚戒指,這些都是眼鏡蛇。
不同於法國外籍兵團第二外籍步兵團獨立小隊,也不同於法國外籍兵團14號特別先鋒隊,眼鏡蛇小隊的人數是固定的,這是由我特別製定的規矩。
三十個人,既保持了小部隊的靈活機動性,又保證了極限戰鬥力發揮上的優勢,經過我長達三個月的魔鬼訓練,在我的帶領下,這樣三十人的眼鏡蛇小隊足可以抵擋一支近百人的作戰分隊。
事實上,在過去的那幾場任務中,眼鏡蛇小隊的突出表現也的確驗證了我的正確性,以及驗證了我和由我親手組建並且訓練帶領的眼鏡蛇小隊在戰場上的能力,這也是在我加入了西非安全武裝公司武裝一部半年來能夠立足下來的最大原因。
至少在西非安全武裝公司內部,在其下轄的所有雇傭兵部隊和我同等地位的各個小隊隊長中,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還沒有人的能力能夠超越過我。
我不能否認,我對於眼鏡蛇小隊的感情與獨立小隊和14號的完全不同,對於獨立小隊和14號,對於我的隊員,更多的時候,在我的內心裏,我並不是他們的隊長,不是他們的長官,而是他們的戰友,是他們的兄弟。
而對於眼鏡蛇小隊,對於我的隊員們,我們之間更多的是不可逾越的等級和鐵律,更多的是以上對下命令和服從,我們之間沒有獨立小隊和14號那樣的兄弟情義,我們隻是隊長與隊員之間的最普普通通的上下級關係。
所以,隊員的犧牲我會變得漸漸地冷漠,我會按照既定的程序,盡力將犧牲者的屍體帶回後方,並且向公司報告具體的情況,然後由公司的審查部分進行基本審查,公司財務部門再賠償給犧牲雇傭兵親屬足夠豐厚的撫恤金。
至於我,我會為了繼續保持眼鏡蛇小隊的戰鬥力,將親自前往“後備傭兵訓練營”的誌願者中重新挑選候補隊員,進行戰損的補充,以保持眼鏡蛇小隊三十人的整體規模。
我再也沒有了像以前那樣的因為隊員的犧牲而帶來的那種穿心的刺痛感了……
西非安全武裝公司的總部位於幾內亞的科納克裏,而作為我們執行部門的武裝部的下屬作戰武裝,我們是沒有固定的駐地點的,駐訓點星羅棋布般的分布在非洲大陸,尤其是西非地帶,這一點和我在法國外籍兵團的時候尤為相識,不同的是,西非安全武裝公司的雇傭兵遠比法國外籍兵團的誌願部隊更加的殘忍,更加的冷血無情……
“馬裏布,通知眼鏡蛇小隊準備行動!”
我轉過身來,對著包間的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