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吉米·塔克,隻要你還在非洲,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
“是,塔克先生!”我笑著回道。
……
吉米·塔克,這個日後在我的國外生涯中接替了零號位置的人,卻無關了感激和憎恨,那個時候,背叛與死亡,情動和心死,流血和犧牲,魔鬼與屠戮……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感情了,更不知道什麼是感激和憎恨。
辭別了吉米·塔克,這個令我感到極不舒服的人,引爆了乍得反政府武裝的彈藥庫,“咚咚咚”的火光和巨響,乍得反政府武裝的彈藥庫付之一炬,大院裏不知道死了多少的人。
我和蠍子、毒龍、北極熊回到了我們在法亞-拉若城中的住地,眼鏡蛇和猴子、飛鷹也已經都回來了。
“怎麼樣?”我問。
“電視塔發射設備被嚴重損毀,中心控製室比垃圾堆還亂,塔台處理設備的上百重要零件現在應該老老實實地躺在兩公裏外的下水道裏,法亞-拉若電視台沒有一個月是恢複不了了!”眼鏡蛇嘿嘿笑道,“隊長,你們呢?”
“五十分鍾前的巨響你們聽到了嗎?”我問。
“聽到了!”眼鏡蛇回道。
“這不就得了!”我攤開手挑了挑眉。
“哈哈哈哈……”
夜梟般的笑聲在法亞-拉若寂靜的黑夜裏格外的刺耳和動聽。
法亞-拉若的夜注定不會平靜,自乍得反政府武裝位於城西的軍火庫“轟隆”一聲響徹法亞-拉若的天際之後,法亞-拉若便陷入了長久的騷亂,武裝分子的緊急集合的警報作響於法亞-拉若的上空。
法亞-拉若街巷兵行粼粼,雷暴聲此起彼伏,我想,如果不是法亞-拉若的夜空繁星點點的話,一定有很多人認為暴風雨就要來臨了,可是,我知道,這是因為颶風和地鼠那裏也一定是有了相應的動作。
一杯香檳慶祝到黎明,法亞-拉若的大街上亂作一團,猴子他們此時卻還睡得都挺香,刺眼的陽光透過紗窗,我知道,新的一天要開始了。
推開門,頂著過稍的大圓太陽,一路步行走到了不遠處的街道小吃攤邊坐了下來,點了一份難喝雞蛋湯和石頭硬的大圓餅,饒有興趣地吃個不停。
路過一個滿臉灰塵的黑人小男孩,瘦骨嶙峋,挺著不健康的大肚子,口水滴答,眼巴巴地看著我桌子上的麵餅。
我笑嗬嗬地把他招呼了過來,將沒有喝完的雞蛋湯和剩餘的麵餅全部都推給了他,眯著眼睛看著他狼吞虎咽,隻覺得法亞-拉若今天的陽光真的是明媚極了。
小攤老板過來收拾桌子,看到了髒兮兮的乞丐小男孩還趴在桌子上,滿臉的嫌棄,想一腳把他踢開,但是礙於我的緣故,才繞開了這個低下頭啃著餅,顧不得抬頭的小男孩,來到了我的跟前。
“年輕人,吃完東西了你怎麼還不趕緊離開?”
“離開?老板你莫不是嫌我坐在這裏的時間太長了,耽誤你的生意?我可沒有少給你的飯錢!”
我審視了一下周圍的座位,發現並沒有多少人在這裏吃飯,所以,滿臉的疑惑。
小攤老板是個健談並且風趣的人,法亞-拉若乍得反政府武裝的三分之一以上的信息,我們都是從他的身上獲得的,這個家夥不像是個欺生的人,前幾天對我還熱情的很。
“我可不是趕你走!”小攤老板解釋道,“昨天一夜的爆炸聲你沒有聽到嗎?”
“爆炸聲?”我故作不解,“不是打雷嗎?”
“哪裏是打雷!”小攤老板左看右看,才小聲地說道,“昨天夜裏,城西的倉庫,城東的兵營,城南的操練場,城北的運兵道,城中的法亞-拉若電視台……都遭到了雇傭兵的襲擊!”
人民群眾果真具有大智慧,所謂“智慧在民間”,看來,街邊的小攤主才是真正的“包打聽”。
“襲擊?”我笑了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小攤老板像是看白癡似的一臉呆呆地看著我,仿佛是在質疑我的智商。
迎著他不解的目光,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自顧自地笑了笑,“是了,我也是雇傭兵,可是,那些又不是我幹的,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他們說了才行!”小攤老板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巡邏的乍得反政府武裝的士兵,“他們正在滿城的抓外國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你注意點兒,我勸你這幾天還是乖乖躲起來的好!”
小攤老板剛說完,就滿臉無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攤邊,仿佛剛才與我說話的就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