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警官先生,我們倆是來自於英國倫敦的旅行愛好者,隻是好奇這個院落裏的墳頭,並不知道這是隔離區,無心冒犯,還請您見諒,這是我們倆的證件!”
我很自然地向這兩位協警解釋著我和飛鷹的無心之舉和闖入隔離區的緣由,並把我和飛鷹之前早就準備好了的合法入境尼日利亞的英國護照遞給了這兩位協警。
“馬爾森·安?”
“對的,是我,警官先生!”
我很謙遜的朝麵前的這位協警笑了笑,表情裏沒有一絲不善意的地方。
“尼克·布萊爾?”
“這個是我,警官先生,我們倆結伴非洲旅行,這才剛剛來到尼日利亞,不了解這邊的狀況,還請您諒解!”
飛鷹悄悄地塞給了這兩位協警兩百美元。
作為英國有名的富二代,飛鷹懂得怎樣與人交流才最好。
收了錢的協警自然好說話多了,他們將我和飛鷹的護照很客氣地還給了我們倆,又給我和飛鷹一人遞了一支尼日利亞的土煙,我們四個人這才躲到一旁的牆角蹲了下來,親熱的搭起了訕。
“嘿,我說夥計,你們倆可真夠膽大的,你們知道嗎,就在這個院子裏,光是這四個墳頭前死過人就超過了二十個!”
協警看上去也是一個很會聊天的人,熟絡了起來的協警甲一張口一嘴的白牙。
“哦?我看這裏隻有四個墳頭,怎麼會埋得了這麼多的人?”我很識趣地提出質疑,以便這兩位協警能夠繼續地說下去。
“怎麼?還不信?”協警乙對於我的質疑忍不住地要去反駁,“看到那邊貼的通緝令了沒有?對,就是那張通緝令,現在整個尼日利亞的南部應該沒有人沒聽說過這件事情了吧?阿布巴卡爾·謝卡特,一個十七歲的小家夥,殺了整整三十好幾的人,這其中還包括我的十幾名的警員同僚!”
“殺人?”我疑聲道,“他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怎麼會殺這麼多的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協警甲搶過話頭,“這個叫謝考特的家夥因為四年前參加非政府軍與政府軍的作戰,而遭到了尼日利亞的全國通緝,他的父母以及他的兩個妹子也在兩年多前被依法處決了。
這裏原來是謝考特一家人居住的院子,謝考特回到了斯格爾特之後,找到了他家人骨骸,並將他們都埋在了自家的院子裏。之後,這個家夥便持槍殺害了舉報他叛逆政府的布萊恩特一家老老少少一共二十二口人,並將他們的頭顱全部都割了下來,祭奠在了自家人的墳頭前!”
協警甲說完之後,唏噓的歎了一口氣。
“那怎麼那個叫謝考特的家夥沒有被抓住?”飛鷹很默契的接過我的工作,繼續向這兩位協警打聽了起來。
“抓住?”協警乙像是看白癡似的看了飛鷹一眼,“說的哪有那麼容易?自從這個謝考特殺了布萊恩特一家之後,他就從尼日利亞徹底的消失了,兩年多來,毫無蹤跡。也就是直到最近的十幾天來,謝考特才又重新地出現在了斯格爾特,並且連續幾天潛入警局,悄無聲息地殺害十多名警員,全都割了頭,搞得我們這些新招的警察都不敢呆在警察局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什麼不加大警力殺了他?”飛鷹依舊很執著的問道。
“加大警力?”協警乙看了飛鷹一眼之後又果斷地搖了搖頭,“現在哪還有警察敢呆在警察局裏,更不用說殺了他了。不過,你們也應該看到了,這兩天從阿布賈方向政府派來了好幾個連的兵力,他們就在斯格爾特附近的山林和關口出巡查和搜索,相信那個家夥應該很快就被抓住了吧?”
“那你們倆怎麼沒有去,反而呆在這裏……哦,抱歉,我不是說你們倆怎麼樣,我是說……你們……?”
“這沒什麼!”協警甲沒有在意飛鷹的冒犯,朝飛鷹擺了擺手,打斷了飛鷹的話,“斯格爾特警察局本來就沒有多少人了,而且我們倆是協警,級別不夠,也就是我們這兩個可有可無的人才被安排到這裏看著這個沒有任何用處的院子,做這等無用的工作!”
飛鷹很抱歉的從背包裏掏出一整條的香煙遞給了這兩位協警,的確,這兩個家夥給我們提供的信息有足夠的資格得到飛鷹的這一條高盧。
協警甲從飛鷹的手裏接過了那條遞過來的高盧香煙,拆開了最外層的包裝,透過依舊很密封的香煙紙,很享受的使勁聞了聞味道,然後“嘿嘿嘿”地笑著分給了協警乙幾包。
“下班的時間差不多快要到了!”協警甲看了看左手上帶著的老舊手表,然後對我和飛鷹說道,“我們倆要回家去了,你們兩個人也要注意安全,早些離開這裏!”
我和飛鷹微笑地點了點頭……